算命先生算的应该不是她吧?
她跟御沉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还有,她对他没有任何心思呀。
莫羡沉了沉气,随后认认真真地扫了四周一圈,又密切注意了窗外院子的景物。
她暗自小小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海棠树。
她喜欢五月开花的海棠,好在景园里面没有。那说明这只是巧合,算命的也不可能算得这么准。
准得她寒毛都竖起来了。
“夫人?”
“夫人?”
唐婶喊了她两声,莫羡才回过神。唐婶:“夫人,我带您去楼上转转。”
二楼的走廊悠长。
橙黄色的灯光洒落在地面上,莫羡一面走一面观望墙壁上挂着的油画。
油画数量并不多,也就五副。前四副画中人都是相同的人,一个少女。
春天,一个站在京城街道上看漫天海棠花瓣的少女。
夏天,一个跃在半空,正在玩沙滩排球的少女。
秋天,一个扒着海底世界玻璃窗,手里拿着一块儿糖果的少女。
冬天,一个站在纽约百老汇街道上,垫着脚触摸纷飞雪花的少女。
都是背影。
意境极好,一年四季,同一个女孩。只是看背影,仿佛都能联想到女孩精致容颜上那抹甜美的笑容。
第五幅比较奇怪了,只有一个相框,内容是空的。“唐婶,这里怎么挂着一幅相框?”
唐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廊上的油画都是先生画的,基本上是一年一幅。今年的这副是今天上午画的,季风送去镀膜,大概晚上会送回来装裱。”
莫羡点点头。
原来是御沉画的,不得不说他的画工真好,就算是背影都画出了神韵。相比起来,她曾见过的那些名家大作,拍卖出几千万价格的高作,远不及御沉这几幅画来的入人心。
莫羡多看了几眼,“唐婶,御先生以前是不是有一位心上人?”
看这画,倒很像是画他心里的那抹白月光,擦不去的朱砂痣。
“哪有!先生前二十年都在御老先生那。别人十岁还在上小学,他已经能策划方案做生意了。来京城这五年先生休养生息,没工夫谈恋爱。”
“据慕先生说,先生五年前受了重伤,现在身体不好。来京城住的主要原因还是养身体,纵观先生二十五年,在您之前他连女人都不接触呢。”
受了重伤,身体不好?
莫羡于是多问了一句,“大概是哪方面不好呀?我妈妈身体也不好,所以一听说谁身体不好,我都会下意识问几句。”
“身体虚。”唐婶叹了几口气,“有几次晚上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进了两趟急救室呢。精神方面也有些脆弱,尤其是先生想起什么或是受到什么刺激的时候,就需要吃药。”
病、病秧子?
病秧子还能撑起这么大一番事业,那要是他不生病,岂不是要一个人创一个商业国度了?
不得不承认,天赋确实重要。不然爱迪生怎么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