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的?”
“陆氏集团的通告……”女人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假新闻?我刚刚在楼下还看到了陆小姐。”
南风抬眸,礼貌淡笑,“假的,女人家爱胡闹。知意年纪还小,她性子倔强,想凭自己站稳陆氏集团,不让我插手。”
“我答应她不插手是一回事,背着她去插手又是另一回事。夫人有兴趣跟陆氏集团合作吗?”
“你这是为难我。”illsen夫人说。
南风:“起身我大可以将南氏集团入股陆氏集团,这次陆氏的危机也就解除了。但她高傲,不会接受。”
妇人捏着高脚杯,“所以你就把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你们夫妻两真能胡闹,你也是,纵着她胡闹。”
南风低眸,略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倒也想纵着她胡闹,可惜他再也没这个资格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背后。
“陆氏集团问题严重,我不太想冒险……”
“收益您拿着,风险我替您背。”
illsen夫人像是听到莫大好笑的事,妇人轻扬嘴角笑出了声,“真的?”
这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一不小心就是几百个亿的亏空,若是严重,亏空还是次要的,赔了老本都有可能。
南风才刚掌权不久,倘若这次亏空了,他也没资格再坐在南氏集团执行长的位置上。
illsen夫人举起酒杯。
南风与她碰了杯。
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象征着双方无声达成了共识。
“我选女婿的眼光没有错,七年前我就看中你了。安,你说你要是喜欢我小女儿多好,她肯定不会让你这么费心。”
她遇人不淑,好在她手段高,让她丈夫illsen早逝并继承他所有财产。所以,她殷切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好丈夫,她也一直在挑选女婿。
七年前。
南风十八岁,陆知意十五岁。那日在伦敦教堂,她在楼上见他两在底下四指连弹,弹奏那首“星空。”
她从南风的眼睛里,看到一种难能可贵的温柔,那是一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温柔。她有理由相信,这个男孩倘若喜欢上谁,定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所以,她挑中了他做自己女婿。
“……”
南风拿出一张画稿,稿纸有些旧了。
他将画稿递给illsen夫人,“这是知意亲手画的一对对戒,是意大利珠宝设计师esan做出的成品,希望它能成为您的借口。”
妇人看了画稿一眼,朝南风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安,如果你妻子输了,你血本无归被南家赶出家门,无路可走可以来找我哦,我女婿的位置给你留着。”
“你没机会了。”南风笑了笑。
“这么相信陆小姐呀?”
“嗯,她一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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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两个小时的等待,终于在九点半,陆知意见到illsen。
她再次朝illsen走过去,挤入保镖缝隙中,恳切道:“请您给我十分钟时间,我只需要十分钟,请您……”
“上车谈。”
陆知意顿了一下,随后还是跟着illsen上了前方不远处的林肯。
车厢里。
妇人拿出手机,将一副电子画稿递给陆知意,“这是陆小姐您画的吗?”
陆知意看了一眼,有些吃惊,“是我画的,不过,您怎么有这副电子稿?”
“esan是我的朋友,前段时间我大女儿结婚,让他设计婚戒,怎么设计我都不满意。今晚他又发来设计稿,一不小心把陆小姐你这副稿子发出来了。”
“我特别满意这副稿子,但他说他发错了。”
陆知意倒没想过会有这么凑巧,她笑了笑,“这是我十几岁的时候随心画的,我并不是专业的设计师。”
“有些东西专业人才做出来的不如人意,普通人随心画出来的更好看。陆小姐也应该知道我丈夫早逝,所以我对有深度的情侣系列的产品以及它的设计师比较感兴趣。”
这一点陆知意当然知道。
果敢决绝的illsen夫人谁不知道呢?丈夫家暴并出轨,她杀了丈夫又继承家产。厉害的是,没有人会替illsen翻案。
“陆小姐,看在这副设计的份上,我愿意明天去陆氏集团与您商谈融资的事情。但是您得拿出诚意,我要看到投资的最大利润和最小风险。”
“好的,谢谢您!”
陆知意站在路边,望着林肯走远。
女人笑意溢满心头,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我从来没想过画的那对对戒会起关键性作用。”
孟西洲站在她身后,男人将视线从半壁江山二十四层的a层01套房的方向收回来。
他看着面前的陆知意,附和了句:“陆氏集团会度过这次难关。”
“当然!”陆知意转过头,冲他笑着,“从小到大这么多次我就没输过,这一次也绝对不会输给陆振华!”
“西洲去开车,我请你吃宵夜。”
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陆知意笑得这样开心了,最近一次见她这样眉开眼笑,好像是她与南风领证的那天。
孟西洲点头,“嗯,我去开车,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孟西洲往林荫道的方向走去,走路的过程中,他再次看向24楼的方向。直觉告诉他,24楼套房的落地窗旁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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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陆振华的妻子王燕反水,向检察院递交了录音笔和录像带,举报陆振华蓄意栽赃陷害。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