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莲蓬还自顾自嘟囔着:“玉奴姐姐不好看吗?不是说王府纳妃重品貌,不重出身?那玉奴姐姐也能选王妃嘛。”
盛云彻悻悻而回,闲来无事便又去北辰宫找盛云卿,正碰上狱卒铁山向盛云卿汇报:“启禀盛王,玉奴卯时挑满水缸,现已去浣衣处了。”
“水缸?什么水缸?”
铁山回说昨夜盛云卿命玉奴挑水的事,盛云彻这才明白今早所见为何。
“哥哥,那寻芳院外头的大缸都放好多年了,要依我早都砸了。你让人挑一夜水也就罢了,那手腕血肉模糊的还要洗衣服,啧啧啧。不过姓玉的女子不一般。浣衣处一班姑娘帮她洗呢,你说她身份卑微,又和她们非亲非故的,她们怎能这么心甘情愿的帮她?”
盛云卿不搭他的话,一脸冷漠道:“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来了。明日昌宁公主就来,一应仪仗丁掌司已准备妥当,你可别耍花样。”
“我都说了不去。”盛云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盛云卿从容道:“你不去,我今日就收了你的傲天马,烧了你的珍藏山水图,平了你院子里的花果树。”
“哥哥你”
“你若不信,就试试看。”盛云卿悠闲的喝一口茶,一切成竹在胸。
“行,行。算我服了你。”盛云彻只得无奈领命。毕竟他这哥哥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为了他踏遍北辰才得来的傲天马,为了他遍寻民间才得来的山水图,为了他静心呵护才侍弄长大的果树,他只得认了。
盛云彻和铁山一起出了北辰宫,他在铁山耳边附语几句,铁山低头诺诺道:“是,彻王爷。”
入夜,铁山押送玉曼荷回地牢,趁人不备悄悄将一瓶金疮药塞给她。玉曼荷瞪圆了眼睛不知他何意,铁山小声道:“彻王爷命我给姑娘的。”
玉曼荷心道:彻王爷,盛云彻?他,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照顾?
铁山又道:“姑娘你好福气。东临将军也嘱咐小人对你多加留意。”
“东临”就是那个一直跟随在盛云卿身边的男子,原来他是个将军。他又为何对自己这般留心?
回到地牢,玉曼荷把金疮药撒在伤处,钻心的疼痛从手腕,脚踝处传来,令她痛的发抖。
盛云卿,如果这样能让你的恨少一些,那我宁愿再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