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德刚从宫里出来,就只睡了两个时辰,就不顾一把年纪的,天都不亮地出门去了。
各方势力或多或少地动起来,东山侯府身在局中,也不能不动。
林茜檀怕林阳德脑子里万一一个想不清楚,乱上船,回头会把她也一并坑到,跟了上去。不说知道他干什么,起码也知道一下,她的祖父是去了哪里……
郑好回来告诉林茜檀,林阳德去了二皇子府。
林茜檀眉头一皱,她的祖父也是经过一辈子风浪的人了,怎么到头来,碰上微妙的地方竟是这般沉不住气?
且不说天隆帝那边如何。若是天隆帝今个儿当真就没了,他上船也上得太早了一些!
更何况……天隆帝也未必就死得掉。
林茜檀本来正提笔练字,平心静气,郑好离开以后,林茜檀写着写着,想到一个问题来。
天隆帝的性子,也不是什么鲁莽大意的人,一样的事情,也许一次对他有用,第二次是不会奏效的。
外面都说皇帝是被一剑穿心,但林茜檀清楚,这些应该是木兰围场时候本该发生的剧本故事……
她心里有疑心,只是无从证实。很快,那个来给她证实的人,来了。
大晚上的,别人都睡了,有人不睡,半夜来爬树。大少年笑得爽朗,开门见山的一句话就是:“皇帝,应该不会有事。”
林茜檀看向他。
王元昭又笑:“你见过谁有那么多的血一盆一盆不要钱一样往外端,却还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