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表哥,你是不是嫌弃夕夕啊?呜呜┭┮﹏┭┮好伤心,你嫌弃人家呢”
苏夕梨涡带笑,撅起小嘴摇了摇肩,故意将话说得苏苏的。
说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娘的,真贱啊!
凌君城顿时又是一阵狂呕。
他整个人从头皮到脚底板都是酥酥麻麻的。
以前那小疯子就是酱紫,她就是酱紫!
是她是她还是她,她还是那个让他倒胃口的小疯子!
隐忍住心底的愠怒,他没有转身怼她,这会儿胃里实在难受。
他其实是不喜欢吃鱼的。
但是没到吃了就会吐的地步。
或许因为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很喜欢吃,从那个人自他生命里消失以后,他就再也不吃了
今夜这桌上的菜,都不是他平日喜欢的菜。
这也是方才报出菜名以后才猛然发现,脱口而出的菜品,竟然全部都是这只小疯子喜欢的。
但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报错了菜名,只有硬着头皮说成是自己喜欢的
好半天,凌君城才止住了胃里的不适。
抱着痰盂缸,面上一片尬色。
他依然背对着她而立,没有转过身去看她。
朕这么帅气,却被她弄得狼狈不堪。
眉心骨好疼
“朕去沐浴!”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抱着痰盂缸扭头走出房间。
经过苏夕身旁时,故意将头扭朝一边,没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苏夕也从鼻翼里沉闷的呼出一口气。
咸鱼也不是好欺负的,想虐劳资
她的目光随着那个后脑勺移动,直至男人的身影消失,她才收回眼神。
微微勾起的唇角毫不掩饰的勾起醉人的笑意,那笑意从唇角两侧的梨涡里溢出来,直达眼底。
她忽闪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桌子上都没怎么动的菜,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
吃饱喝足后,苏夕快速的将张德明跟小杜子抬来的箱子打开。
数了一遍里面的银子,一万两,分文不差,她这才放下心来。
命麦穗端来洗漱水,她快速的洗漱了之后便窝进软塌里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露出半个脑袋的她,朝里间望去一眼。
那张龙床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泛着金芒,看上去奢华又大气。
她寻思着,这么一张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
如果狗男人敢反悔将那一万两银子收回去的话,劳资就卖了他的床!b!
凌君城回来的时候,软塌上的人已经睡得很沉了。
刚沐完浴的他一袭白衣,面容温润清绝。
站在她的榻前,他负手而立,身躯修长且挺拔。
只是,展开的眉头微微蹙紧了一些。
凝视着软塌上呼吸均匀的娇柔女子,古井不波的凤眸不由得眯成一条缝。
刚才从沐浴间过来的时候,正遇到麦穗跟其他几个宫女从她房里收拾完碗筷朝厨房走去。
他清晰的看见,托盘里的盘子跟碗,被她舔得锃亮锃亮的,在月光的照射下亮得反光。
唉,那只小疯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他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