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垂下眼皮俯首朝自己的腰间看去一眼。
他没有立即去拿荷包,而是盯着那个深蓝色的荷包蹙紧了好看的剑眉。
这荷包,真是拉低了朕的颜值
苏夕见他盯着自己腰部发呆,她断定一定是他分不清香包跟荷包是哪一个吧。
于是,她在他未抬手去拿荷包的时候,一把将那个深蓝色的荷包从他的腰带上扯了下来。
掂量了一下荷包的分量,苏夕当时就感到不对劲。
她木着脸看了他一眼。
想要拉开荷包,但是只有一只手。
她灵动的眼珠子一转,抬高被他握着的手,埋头朝那个宽大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凌君城并不躲开。
就连剑眉都没有蹙一下。
直到苏夕觉得再也下不去力道的时候,他才缓缓将她松开。
将手背抬高至眼前,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那个深深的牙槽,他勾唇,冷笑低溢。
咬朕?
小奶狗
矜持不过一秒,舒展的眉头一下子蹙紧。
朕的手好疼!
他将那只手背在身后,并不在脸上表现出什么。
苏夕则忙着打开荷包,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将荷包拉开的一刹那,她眨了眨眼,表情凝固。
荷包竟然是空的!
仿佛不相再拉开了一些,底朝天的抖了抖。
“你竟然穷得戴荷包装逼?”
她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抬起来,重重的将荷包塞回了他的手掌心。
男人勾唇轻笑,笑容迷人又性感:“就是因为要装逼才要戴荷包”
这个荷包是他临出发时从张德明身上扯下来的。
一年前到长街微服私访的时候他发现,男人们几乎个个的腰间都挂着这东西。
今日带她来长街,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君王,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普通男人就要有普通男人的样子,他穿了便服,换了发箍,只是差一个荷包,因为走得急,来不及命人赶制,于是随手扯下了张德明腰间的。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要装逼嘛,就勉为其难的将就着戴上了。
苏夕只觉得此刻被他气得头晕脑胀:“你荷包都戴了,就不能放点银子在里面?”
男人背过脸去,俊美无铸的脸上,尬色跟清冷交织在一起。
都是张德明那个狗奴才!
荷包都戴了,就不能放点银子在里面?!
面对身旁气得娇容绯红的人儿,他头一次有种耳根子好软的感觉。
他故作镇定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乖,别闹,这荷包,装不下我的银子”
苏夕忍不住双肩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商贩看见这一幕,也不由得一抖,差点将手里捧着的肉串抖到了地上。
那公子口气不小啊!听上去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穷装逼。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此刻只想快点将这两个不好惹的主给打发走。
将肉串凑过去,笑盈盈的说:“茫茫人海有缘与二位公子相识,今儿就不收二位的银子了,改日多来照顾照顾生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