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喂你了,自己吃!”苏夕将橙子跟勺子都朝他塞过去,跃上案台坐着,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嗑。
这男人有毛病吧!
劳资的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底板,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想要用肉麻来麻死劳资?
唔,好阴险啊!
她专心的嗑瓜子没有再去理他。
凌君城将橙子吃完,也埋头专心的批阅起了折子。
不知道是偏方管用,还是因为她在跟前的缘故,之后他竟然真的没再咳嗽。
折子批到一半的时候,他抬眸朝殿外看去一眼。
申时即到,是时候启程去皇城城门了。
“随朕出去一趟。”
他起身将正专心嗑瓜子的她从案台上抱了下来,忍不住再次伸手揉了一把那个黑乎乎的小脑袋。
“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朝我揉?发型都乱了!”苏夕噘着小嘴满脸的不愉快。
伸手顺了一下发丝,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揍他的冲动。
男人勾唇轻笑。
她今日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发型。
“随朕来。”
宽大手掌将她的柔软小手握进掌心,牵着她朝内殿走去。
片刻之后,二人从内殿出来。
苏夕那一头披散着的青丝用一根墨色发带松松散散的绑着,映衬如雪的白衣,平添三分慵懒跟妩媚。
绯红着脸颊,她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朝前走着。
刚才在内殿他二话不说就拿来一根发带要替自己束发。
她肯定是不情愿的,于是伸手去抢发带要自己束。
结果在踮起脚尖纵身跃起去抢他手里的发带时,猝不及防的,他竟然微微俯身而下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她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要离他远一些,可右手依旧被他紧握,根本无法抽离。
男人勾唇,信步朝前。
小妖精的唇,软玉香温
走出殿外,软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张德明领着几个抬轿子的小太监站在软轿旁边悄然抬眼朝两抹身影看去。
见自家万岁爷神色愉悦精神头也好不少,他不禁在心里感叹:再多的安神汤都不如贵妃娘娘这一挤良方管用。
坐进轿子里,苏夕刻意与凌君城拉开了一段距离。
面上绯色未褪,反而更深几分。
不理他不理他,千万别再理他!
软轿缓缓前行,只听见车轱辘的声音打破沉寂的空气,周遭便一片安静。
“去哪里?”
主要是怕他把自己带去哪里卖了,所以端着漠然不足三秒钟她就破了功。
“还有会儿才到,你可以小睡一会儿。”凌君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从养心殿到皇城城楼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她今日一定还未午睡,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养养精神。
见他有意不回答自己,苏夕也不追问。
她将身子朝后仰去,靠着软轿闭眼小憩。
此刻轿中只有他跟她两人,睡觉是掩饰尴尬的最好的方法。
眼一闭,困意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很快她就歪着脑袋沉沉睡去。
男人撩开纱帘递给张德明一个暗示的眼神之后,软轿前行的速度放缓下来。
张德明抬眼看了一眼天空,申时已到,百官一定早就到了城楼候着。
等万岁爷的软轿慢慢摇过去,兴许幕王都已经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