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给忘了,奴才真是该死。”
木杨很觉悟的没有拆穿他,反手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狗奴才。”
男人沉沉吐出这三个字。
脊梁骨阵阵发凉的木杨,默默后退几步,与自家尊贵无比也危险无比的爷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安全距离。
希望万岁爷能忘了属下属下现在只是一道空气。
苏夕紧紧盯着男人的脸。
那块鱼肉也就那么僵在唇边。
狗男人阴魂不散啊。
“皇上表哥来蹭饭啊?来来来,正好今日做得多,有你的份。”
调整了一下情绪,苏夕眉眼弯弯的冲凌君城一笑,然后将送到唇边的鱼肉放进了凌君城的碗里。
凌君城并没有动筷子。
心底是嫌弃的,但他没表现出来。
他扭头,递给苏夕的目光温柔。
“朕看你吃,你多吃点。”
说着,他拿起筷子将那块鱼肉夹起来递到苏夕嘴边。
小样,朕说不过你,用鱼刺卡死你。
苏夕盯着那块鱼肉,迟迟张不了嘴。
麦穗在一旁看着,还以为主子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于是,她很觉悟的扯着木杨的袖子退下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苏夕跟凌君城两人。
“怎么?朕喂的不敢吃,还是不愿吃?”
男人的目光逐渐深邃。
苏夕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又看了看男人递过来的鱼肉。
狗男人,谁说劳资不敢吃。
劳资吃给你看。
你要是再招惹劳资,劳资就把你的国库都吃空。
“皇上表哥喂什么,夕夕就吃什么。”
扬唇,笑意深沉,她张嘴将鱼肉吃进嘴里。
挑眉看向男人,她似挑衅,又带着及其自然的娇俏。
凌君城就那么看着苏夕很熟练的用嘴将鱼刺都剃出来,接着自己夹了第二块
指尖摩挲着,他觉得不对劲。
记得有一次随太后去苏侯府赴宴,太后夹了一块鱼肉给苏夕。
苏夕剃刺的动作笨得不行,一小块鱼肉,剃了半个时辰的刺,最后还是被刺卡住,差点被卡死。
“你不是苏夕,你是谁?”
沉吟良久,他突然开口。
苏夕愣住了,眨了眨眼,她歪着头反问他:“你有毛病吧,我不是苏夕,那我是谁?”
面对男人的质疑,苏夕一点也不慌。
除了没有原身的记忆,再也找不出别的破绽。
就不信狗男人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
凌君城没有说话,眼神锁定在苏夕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
苏夕被他看得不自在,她背过脸去错开与他交织在一起的眼神。
“表哥,你这样色眯眯的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闻言,凌君城的眉心一阵突兀。
“你不是人,你是猪。”
他收回眼神,起身离开座椅,踱步到窗前,背对着苏夕勾起俊美无铸的笑意。
算是报了一语之仇。
敢骂朕是狗,朕就骂你是猪。
骂人,朕也擅长…
心情极好的从柜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到窗户前翻阅起来。
苏夕无所谓的一笑。
这年头,当一头猪是多幸福的事。
猪就猪,劳资就是猪。
她埋头继续吃饭,情绪毫无波澜,就像完全没听到男人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