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碰撞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许多。
眼看晃动的人影越来越少,站在暗处的凌渊深深的蹙着眉头。
直至仅剩聊聊几个黑衣人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冷得不像话了。
“不是说他是独自前来吗?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垂在袖口中的拳头握得很紧,眉宇间充满阴鸷。
身旁的李升平抽搐着唇角说不出话来。
“微臣微臣也不知道那几人是何身份,突然间就来了。”
好半天,他才抖动着唇齿说出这句话。
秦通跟肖文博头戴斗笠,低垂着脑袋,二人均是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都是他们花重金聘请的江湖杀手,且绝对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不由得看向远处那抹白影,都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今夜,仿佛重现了他十四岁征战沙场时的模样,那样英勇无畏,令人闻风丧胆。
饶是这数百杀手在他的面前,可他就像削萝卜一样丝毫不费力气。
况且他的身边还突然间多出来那几个伸手不凡的帮手
“殿下,虽未能取他性命,可微臣瞧着,他一定也受了伤。”肖文博眼见气氛紧张,他小声开口。
“本王要的是取他性命而不是仅仅只让他受伤!若是他活着,本王要什么时候才能功成名就?!”凌渊猩红着眸子,杀意布满眼底。
他抢了皇位不说,还抢了夕夕。
他若不死,怎能泄愤!
“殿下,看来咱们还是太低估了他,这些年他忙于政务从未见他习武,还以为他荒废了武艺,却不想,他的伸手远比当年还要好很多,况且今日突然闯来那几个不明身份之人,他更是如虎添翼。”李升平战战兢兢开口。
秦通接着道:“这次探了他的底,下次,咱们就更容易对付他了。”
闻言,凌渊的眸光更加凛然:“下次?本王还有多少个下一次可以等?难道本王等的时间还不够长?”
从小就什么都不如他,从小就什么都要去争才会有。
父皇偏爱的也只有他,那时候,父皇甚至都没叫对过自己的名字一次,常常将他叫成他的名字—君城。
“一群饭桶!”凌渊愤然的吐出两个很重的音节:“拿弓箭来!”
他朝身侧伸出手去。
今日不杀他,怎么能平息心中那不甘的怒火。
随后,一把弓箭便递到他的手上。
他拉弓搭箭,直接对准了凌君城,杀他的心很坚决,没有一点犹豫。
“啊!”
在利箭即将离弦飞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沉闷的呻吟一声,然后捂着脑袋倒了下去。
刚刚搭好的弓箭也从他手中松开掉在他的身旁。
额头上瞬间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幕王殿下您怎么了?!”身旁的几人当时都屏息凝神将头垂得低低的,所以根本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来,然后幕王就倒了地。
“殿下被石头砸中了!”肖文博看见落在凌渊脚前的一块大石头,在刹那间才反应过来。
几人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此时他额头上的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了脖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