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句句属实!贵妃次次羞辱皇后娘娘,臣妾们都看在眼里,却是敢怒不敢言!”静妃带着哭腔道,“皇后娘娘掌管六宫,一心想后宫和谐,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她便一忍再忍。”
“且贵妃深得皇上的宠爱,皇后娘娘还处处关照贵妃,没想到,得来的却是贵妃变本加厉,竟将皇后娘娘逼迫至此般境地!”
说着,静妃便掩面梨花带雨起来。
紧接着,殿内跪着的妃嫔都一一出声声讨着苏夕。
苏夕扫过殿堂一眼,发现在角落里她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的那抹淡黄色身影——文妃。
她端着身子站在角落,高挑眉尾,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
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的模样。
苏夕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在看她。
她冲她微勾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苏夕虽不太懂那笑意里面暗含的内容,却是觉得文妃的深沉总是让人头皮发麻。
“贵妃恃宠而骄,忤逆皇后,将贵妃关押慎刑司!”
太后一声令下。
那两个待命多时的侍卫艰难的看了一眼就站在苏夕前面的君王,二人面面相视一眼,皆是不敢上前半步。
“听不到哀家的话吗?!”太后气得面色铁青。
仿佛威严被挑衅了一样,她的脸上很挂不住。
凌君城凛然着眸子,那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充斥在整个大殿:“就凭这些,便能定了夕夕的罪,母后不觉得太唐突?”
“唐突?”太后捏紧手中佛珠,“皇后现在躺在这里生死堪忧,皇帝竟然还说哀家唐突?!”
“哀家时时教导你以江山社稷为重,你全都当耳旁风!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执迷不悟!”
她苦口婆心,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话里话外却都是在说凌君城沉迷美色,不顾政务。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早就起了谋害皇后的心思!”
这时,从门口匆忙而来一抹身影。
来人是弦柔。
她径直走到太后跟前朝太后福身一礼:“弦柔听说长乐宫出了事便赶来了。”
说着,她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皇后,“弦柔早该将此事说出来,可是因贵妃之前与弦柔有过过节,弦柔的心里一直惧怕着她,才导致有了今日这悲剧。”
她满脸懊悔的样子真诚到令人无法生疑。
“弦柔说的是何事?你但说无妨!”太后对弦柔很是和颜悦色着。
苏夕静静的站在凌君城身旁,目光笃定。
她在今日算是完全看穿了太后的嘴脸。
这老太婆的城府深沉到任何人都无法探测。
弦柔的性子倒是与她很合,这二人不愧能成为婆媳。
有太后撑腰,弦柔的胆子也就更大了。
她直视苏夕一眼,扬着唇角,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贵妃的寝殿里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她想用那东西迫害皇后!”弦柔一字一句,说得诚诚恳恳。
她的嗓子扬得很高,迫使所有人都能听到。
随着弦柔这句话落下来,殿堂上“哔”的一下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