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一下子顿住脚步。
木杨也当即心头一凛。
眼看侍卫朝他二人走来,木杨不自觉就捏紧了手中的剑柄。
“皇后生死不明,这时候闹出人命不免晦气!”威严凛然的君王冷冷启开薄唇,“将人关押至刑房,朕要亲自审问!”
闻言,木杨才终于是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太后则狠狠的扯了扯唇角:“皇帝,这事已经弄清楚了,没什么好审问的。”
“夕夕做了这等事,哀家也痛心!可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触犯宫规都一视同仁。”
“既然都狠心罚了夕夕了,还留着两个奴才做甚!”
凌君城抬眸,清冽目光直视太后:“母后深居永寿宫,却是对后宫之事一件不落都想参与,不累吗?”
太后紧紧攥住手中佛珠,眉心一阵突兀而过。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将所有的愤懑都吞进肚子里去,然后淡淡一句:“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自然得管管,皇帝若是觉着哀家管太多嫌哀家烦,你便自己定夺。”
“哀家乏了,先回永寿宫。”
说罢,她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离开。
木杨跟麦穗则被带至刑房。
众妃嫔们看到了一个令自己十分满意的结果后,也都一一离开,面带愉悦的神色。
众人完全离开后,凌君城在抬脚步入寝殿。
在寝殿里面停留了片刻之后,才阔步离开。
巍峨气派的皇宫,一如既往布着层神秘庄严。
永寿宫。
太后刚刚回到宫里抬起茶杯准备喝茶,凌渊便迈着急匆匆的步子杂家满身愤怒而来。
“母后!你为何要那样做?!”他进殿第一句话便是质问太后,“夕夕去了幽落谷必死无疑!母后不是最疼爱她了,为何要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太后冷沉着脸色将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子上,紧抿着唇,怒意一眼可见。
“幕王殿下,先坐下来喝杯茶,您误会太后娘娘了,这事儿是皇上定的,太后本也不想如此,您”
李嬷嬷见状,连忙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递去给凌渊想以此缓和一下情绪。
“啪!”
李嬷嬷的话还未说完,手上的茶杯就被凌渊抬手掀翻。
她连忙低垂着头跑过去收拾残局,不敢再多言。
“你看你还有没有个亲王该有的样子!”太后盛怒之下,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事就是母后一手策划的是不是?”凌渊半眯眸子,“儿臣太了解母后了!母后为了策反她那几个兄长,便拿她做牺牲品?!”
“夕夕自小便对母后言听计从,她那么乖巧,从未惹母后生气,母后怎么就狠得了心!”
太后的一双手都捏成了拳头,她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凌渊。
“哀家为了你,费尽心思!”
“纵然被旁人说成万恶不赦的毒妇也罢,只愿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哀家再狠毒一些又何妨?而你呢,不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就罢了,还质疑哀家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渊儿,哀家以为你长大了,可是终究还是这么莽撞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