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正原于苏侯爷那些话,也见那几人资质平平,所以她才松下了对他们的防备。
哪知,他竟然骗了她!
“儿臣立即派人去查!”凌渊转身便要离去。
太后却叫住他:“吉时已到,你该去少卿府接人去了,这件事待明日再去办去。”
闻言,凌渊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虽然很难说服自己接受这门亲事,可却也深知已经无能回力。
他最后带着浑身的阴鸷拂袖而去。
凌渊走了没多会儿,李嬷嬷便来报,苏侯爷来王府庆贺幕王大婚。
太后刚刚才松开捏着佛珠的手,顿时又紧紧的将佛珠握住。
侯爷亲自来了?
他深居简出一向不凑热闹,前几日她发了帖子去苏侯府,但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加之苏夕这件事,她寻思着,苏侯府必定不会来人了,他们一定会策划着要如何替夕夕报仇。
没想到他却亲自来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后,抬脚去了前厅。
前厅里已经来了许多宾客,见到她时一一屈膝行礼。
她摆出和颜悦色朝众人打着招呼,显得十分亲和。
但见苏侯爷也洋溢着满脸笑容与身旁人攀谈,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凝固了神色。
快步上前,她将他唤到了僻静的院子里。
院子里面很安静,只有太后跟苏侯爷两人。
气氛陷入沉寂。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片刻后,太后端着雍容华贵的身子,冷了脸色先开口。
苏侯爷抬手慢悠悠的捋着胡须:“你的帖子都送到了侯府,我不来也不合适,其实我确实不太想来。”
太后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这还是自己的亲哥哥吗?
什么时候生疏莫离到一见面都不能好好说几句话。
“我知道你因为夕夕的事情而伤心,”她垂下眼眸,露出虚伪的落寞,“哀家时时都想着她,怪哀家没有护好她。”
“当初夕夕进宫时哀家曾经对你承诺,一定会护她周全,可是哀家没想到,竟然不过几月的时间,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底,是哀家久居永寿宫,将后宫中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苏侯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据我所知,当时你还提议将小七关押至慎刑司?”
他的语调很冷,炯炯有神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太后,其中情绪复杂。
太后微愣。
面上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当时哀家苦苦向皇帝求情,他却是个不近人情的,哀家的半个字他都不听,无计可施之下哀家提议将夕夕关押慎刑司,哀家寻思着暂且也是个能保全她的法子,哪知他竟直接将夕夕发落至幽落谷了。”
“亏得夕夕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他,到头来却是被辜负!哀家夜里总会梦见夕夕,她哭着对哀家说她喜欢错了人,她后悔进宫来。”
太后万分悲痛的拿帕子假装擦拭了一下眼角。
看着她那样子,苏侯爷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情绪。
“佩心,”他轻唤太后的闺名,“下次你再梦见夕夕的时候便待我转告她,那些故意害她的人,我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