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也因为这件事被流放黔洲,经历九死一生,”话至此,她垂下眼眸去,显得很悲痛,“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哀家造的孽!哀家疏忽了对十四的教导,才导致他小小年纪便如此狠毒。”
玄色身影没有做声,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的狠毒,也是你言传身教,”半晌,他才冷冷落下这么一句,“你们母子合谋演的一出戏,真是精彩。”
曾经是那么相信他。
从来不知道,他会害他
皇宫里面的皇子公主众多,可自小,兄弟姐妹之间便没有亲密无间的亲情,有的,只是算计。
还以为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所以对他毫无防备。
到头来,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曾经说,他想出宫,他不愿参与到皇权争斗当中,但是后来呢,他却成了这北凌的皇帝!
而当时的太子,是叫锦安的这个人,若没有发生那件事,北凌皇帝是锦安,而不是凌君城!那件事,一定是他跟这个妇人合谋,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
思及此,他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垂在袖口中的手默默握紧,仇恨的怒火中烧着。
“你要如此认为,哀家也无话可说,反正你也这么认为了。”
太后抿着唇,一直都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你是锦安的什么人?是他的朋友吗?”
她很警惕的看着他,小声探问。
看来,这人并不知道凌君城不是她亲生孩子这件事,他所知道的,也仅仅是十九年前在别苑里发生的事情。
而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吧。
“今日特意过来找哀家,是替锦安报仇是不是?如此的话,要杀要剐你尽管动手,哀家也不想与你啰嗦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个人已经死了。
当时皇宫里面与他交好的皇子,除了如今的皇帝凌君城之外,并无他人。
那么,这个人或许是他在宫外的朋友也说不一定。
她眼下能够想到的可能就只有这一个。
眼前的人,是来报仇的。
玄色身影没有做声。
他将手上的灵牌放回桌子上,然后看了太后几眼。
“我想知道,十四对你一向都那么言听计从,处处来讨好你,但你为何就是不喜欢他?他可比你的凌渊,要优秀许多。”
他淡淡启唇,并不想急着杀了她。
十九年前的事,一定是要有所了断的。
“他确实比凌渊,他的城府就深藏不漏,就连哀家都看不透他,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与别的孩子不同。”太后眯了眯眼。
“十四是为了皇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他自小就聪慧,他让哀家觉得不安,所以哀家才不与他亲近。”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人:“他很擅长在先帝面前讨恩宠,很擅长自己玩弄心计将自己的母后渲染成了一个毒妇博别人的同情,试问,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那般无情冷漠?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偏分先帝就是相信他,也因为他,先帝冷落哀家,讨厌哀家”
一席话,将自己成功的变成了弱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