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城,我要被你气死了!”
一生气,她就忍不住了,直呼他的名讳。
这男人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束白菊,本来有心原谅他,可是被他气得肝都疼了。
随着苏夕的话落下,凌君城的眉心一阵突兀而过。
他垂眸无言的揉了揉眉心,有苦难言。
元深那个死胖子,他本来还因为他献这殷勤颇为欣赏他来着。
就不该相信他!
凌君城沉沉的吐出一口气,他起身走去门边,打开房门后,便将那束花远远的扔去了院子里。
这会儿巴不得杀了元深的心都有。
“咳咳,这花”他重新走到苏夕身边,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她,“不是朕准备的”
眼下他只有将那罪魁祸首给抖落出来,才能洗清他的清白。
“不是你?”苏夕气不打一处来,“那是谁?”
“是元深”凌君城低声开口,“这花,是他让朕转交给你的。”
元深教过她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她师傅长师傅短的护着他,兴许不会生他师傅的气吧?
苏夕:“元深?”
“嗯,是他!”凌君城轻抿薄唇,故作镇定。
苏夕眯了眯眸子:“是元深给你出馊主意来哄我开心吧?”
闻言,凌君城微微一愣。
知道是瞒不住她的眼,他沉默下来默认了。
苏夕摇了摇头。
真是一个敢给,一个敢要啊!
这主仆二人的脑子莫不是都有问题?
“好了好了,夕夕,别生朕的气了,”凌君城将她拽过来抱在怀里,“朕走出去就后悔了,是朕太冲动。”
“还不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苏夕噘噘嘴,“若是你绝对相信我,我见过谁,你也不会膈应不是?”
“夕夕,朕是担心你被人算计,你经历的危险已经够多了,”凌君城拿着苏夕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或许你认为朕霸道专权,可对你,朕就是想要霸道的据为己有。”
“若是可以,巴不得将你揣进兜里随身携带着。”
男人的嗓音磁性,语调落得轻柔无比。
苏夕听着落在耳畔的话,这才释然。
“以后若是生气了,不许转身就走!”她朝他怀里蹭了蹭。
“嗯,朕不会了,”凌君城微微点头,“怎么舍得惹你伤心。”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若是想出宫,不必再掩人耳目,明日朕就下一道圣旨许你进出自由。。”
“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见到北顷的事啊?”苏夕眨眨眼,满脸茫然。
这道圣旨来得太突然了,她有些心虚。
凌君城笑着摇摇头,“朕是担心,有些人还会借着你被禁足的事来害你,不如下一道圣旨,让她们断了那些心思。”
“那皇后那边”苏夕试探开口。
不是要做戏给皇后看吗,这戏都还没落幕呢。
“朕对她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凌君城冷着语气,“陈良近日与凌渊走得很近,貌似有意归顺凌渊,但还表现得不是那么坚定,朕便帮他一把。”
“朕还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要他归顺了凌渊,朕便有的是法子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