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还没有消息吗?”皇后皱眉问。
静妃出了事,她又废了一颗棋子,眼下她只有紧紧抓住陈良。
要是陈良再不帮自己,那她这位置,岌岌可危。
枫叶摇了摇头:“回禀娘娘,陈将军还是没有来信。”
“他这是将本宫给忘了吗?!”皇后急促的起伏着胸口,“近日边关并无战事,他在忙些什么?!”
“娘娘,陈将军不来信,您可以去信给他的”枫叶低声提醒,“说不定,他是在等娘娘主动给他写信呢。”
她知道皇后好面子。
皇后沉默了一阵。
“书信一封给陈良,告知他,本宫如今的处境,他自会知道怎么做。”
她攥着手中的帕子,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眼下除了那个传纸条的神秘人之外,她只有盼着陈良给凌君城施加些压力
“这信,皇后娘娘不打算自己写吗?”枫叶疑惑的抬眼看了皇后一眼。
“这种事,需要本宫自己做吗?!”皇后厉声厉色的落下这句。
枫叶垂下头去:“娘娘息怒,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清乐宫。
苏夕回到寝殿,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展了展身子。
凌君城将她拥进自己怀里,轻声道:“你太冒险了知道吗?”
“什么?”苏夕眨眨眼。
“静妃若是真朝你扑过去,你这细皮嫩肉的,一定会被伤到。”他沉了沉眼,想要责备,却又不忍心。
“就算被伤到,也值了,”苏夕很无所谓的说,“那么多人在门口围观,静妃自然要被处罚得有理有由,我只有故意激怒她。”
“但若是伤到了你,朕会心疼。”凌君城将人又朝她怀里捞了捞。
苏夕望着他,俏皮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啦,我有分寸的,我知道她伤不了我,所以才会那么做。”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伤不了你?若是她持有钝器如何是好?!”凌君城沉了沉眼。
苏夕捧着他的脸晃了晃:“木杨就站在垂花门口,你觉得是静妃厉害,还是木杨厉害?你派给我这两个暗卫是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你就那么不相信他们啊?”
闻言,凌君城没有做声。
他凝视了苏夕几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朕说不过你,但朕命令你,往后不要拿自己冒险!”
“臣妾接旨”
苏夕故意垂下脑袋,表现出乖巧温顺的模样。
那样子,将凌君城逗笑了。
男人勾勒起来的弧度,温和又迷人
夜色清凉,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一夜都未合眼。
皇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烦躁不已。
最后她索性下床去到桌子边倒了一杯凉水喝下。
“凉水下肚,也无法驱赶你的心魔。”
突然从角落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皇后吓得将手中的茶杯都抖落在地上去,她顺着那声音看去之际,房间里面的灯光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原本灯火通明的屋子,只剩下几缕自门缝里透进来月光照明。
借着那微弱的光线,皇后只见一抹黑影缓缓从暗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