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渊的话落下,苏夕长舒一口气。
还好,这人是想要去赈灾,而不是直接就问凌君城要权。
凌君城半眯凤眸,眼里面流转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有这份心,朕深感欣慰,允了。”
他落下这句话之际,眸光变得清凉。
“臣弟多谢皇兄,必定不负皇兄所望!”凌渊拱手谢恩。
苏夕还是头一次见凌渊对凌君城这么毕恭毕敬。
她不由得狐疑,凌渊去岭南赈灾,是不是比直接要权更加获利。
看他一副得逞之后的愉悦,她就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臣弟就不打扰皇兄与夕夕的雅兴,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前往岭南。”
话落,凌渊便调转马头,驱马离开。
马蹄声渐行渐远,凌渊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要去赈灾,是什么目的?”苏夕皱了皱眉。
凌君城看着凌渊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无论他是什么目的,朕都不会让他如意!”
他沉闷的落下这句话,苏夕感觉到他此刻应该是极度的不高兴。
“你明明就很生气,为什么要答应跟他比试呢,比试就算了,还故意输给他!”
苏夕撅了噘嘴。
她实在搞不清这男人脑子里面是怎么想。
“朕生气的事,他还是叫你夕夕!”
凌君城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
苏夕:“”
她很确定,她是真的搞不清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脑回路,她实在跟不上啊!
“他爱叫就叫呗,你吃什么飞醋!”
苏夕努了努嘴,一个称呼而已嘛,这男人也太较真了。
他不是应该担心凌渊情愿去赈灾是不是耍什么阴谋诡计。
凌君城皱紧两道剑眉:“朕没有吃飞醋,朕只是生气从他嘴里叫出来太难听了!”
苏夕无言的看了他一眼。
口是心非的男人!
“这宫中不太平,朕还真不放心留你在宫中。”凌君城将眼神投向没入树干中的箭上。
再过几日便要起身去梁越,此时却有些踌躇。
梁越这一趟,是不得不去的,但前去也不知是否安全。
而将苏夕留在宫中,似乎更加危险。
“夕夕,随朕一起去梁越吧。”思来想去,他觉得将她带在身边更妥当。
至少有他在她身边保护她。
“我去的话,你会不会不方便?”苏夕没想到他会带上自己。
其实她是不怎么想去的。
那梁越距离京都路程较远,得乘坐好几天的马车。
她又是个怕累的。
“只有你想不想随朕一起去,没有方不方便一说。”凌君城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抗拒。
苏夕讪讪一笑:“那个梁越新君只邀请了你,又没邀请我,我去了,不就成了不速之客,万一人家不高兴呢。”
“你们男人谈事,还带女眷,也不大合适吧。”
对视上凌君城凛然的眸,她快速的转动脑瓜子想着合适的说辞。
“朕带的是朕的女人,谁敢说什么!”凌君城磁性的落下一句,“那梁越国是下乘国,北凌属上乘,你是朕亲封的北凌贵妃,朕带着你一起去,便是给足了梁越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