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皇后,别这么小看你自己,”黑衣人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摆,“你能做的事情,或许你自己都意想不到。”
她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是陈良写给皇后的信。
继续启唇道:“每办成一件事,我便归还一封信。”
皇后迟疑了一下才从她手上接过信,展开看了看,确实是陈良的亲笔信,
她将信重新装进信封里,隐忍着心底所有情绪,沉闷的问:“你手上,有多少封信?”
“不多,还有八封而已,”黑衣人淡淡的笑了笑,“陈良对你真是深情,每封信都充满了浓情蜜意,没想到一介武夫,却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真是让人意外啊。”
“你”皇后被气得牙痒痒。
那些信,这个人全部都拆开看了,卑鄙无耻!
要要回那八封信,就意味着还要继续替她做事,被威胁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
但她拿她没办法,只有瞪着她阵阵的急促起伏着胸膛,一口恶气就那么卡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瞧你这样子,就像要吃人的母狮子,”黑衣人戏谑的说,“清乐宫那女人可不会像你这样,所以活该你不得宠!”
一句话落下,说到了皇后的心坎里。
“本宫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些药”她垂下眼去,狠狠的磨着后槽牙,“是那贱人狐媚君主,皇上才对本宫如此无情!”
“所以,就要想办法让她死,你要是想她死,就得沉住气。”黑衣人双手环臂,歪头看着皇后,“沉得住气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皇后猩红着眸子,一双手捏成拳头。
“你还没告诉本宫,安嫔怎么突然间就好了?”皇后一直想不通这件事。
没有解药的话,安嫔不可能自愈。
黑衣人微愣了一下,朝皇后靠近几步离得她更近一些:“是苏夕救的她,你信吗?”
“怎么可能!那解药只有你才有,她又没解药!”皇后根本就不信,“本宫现在很怀疑,你是在诓骗本宫!”
“我诓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那女人比你想象当中还要难以对付,”黑衣人的语气落得轻,听着却带杀意,“你要是没有我的帮助,是永远都赢不了她的,只会被她踩在脚底下随意践踏!”
“你愿意帮本宫?”皇后满心怀疑,但又迫切想要致苏夕于死地。
黑衣人淡淡的笑了笑:“皇上受邀去梁越国,他想要带上她去,若她跟在皇上身边,你就没机会对付她,我可以想办法将她留在宫中,那时候,你还怕没机会对她下手?”
“你真的有办法阻止她跟皇上一起去梁越?”皇后有些不相信。
黑衣人转过身去,留给皇后一抹清冷的背影:“你要是一直这么不信任我,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对付她。”
皇后攥着手中的帕子,显得局促。
她想了想,道:“你要是有办法将她留下来,那本宫便不会再质疑你!”
黑衣人没有立即做声,她扭头看着皇后,吐出几个音节:“拭目以待。”然后从窗户口纵身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