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听了谷粒的话,更加疑惑了。
皇后跟弦音没什么交集,所以应该也不认识彩儿。
而且她将谷粒抓过去,什么都没审问。
她怎么就知道,谷粒就是彩儿?
“对了娘娘,期间有一次,皇后跟一个黑衣人一起来过那个黑屋子,那个人一直盯着奴婢看,也是什么都没说,但因为她的面上罩着面纱,奴婢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子,却莫名的觉得很熟悉。”
彩儿突然想到这件事,补充道。
“黑衣人?”苏夕皱了皱眉,脑子里面瞬间想到了在后山围场看到的那抹黑色身影,“能分辨出来是男是女吗?”
“嗯,”谷粒点点头,“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苏夕骤然攥紧手中药瓶。
“谷粒,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前主子弦音,”她拢着眉头,眸光微沉,“她竟然跟皇后暗中勾结到一起去了。”
“娘娘,奴婢给您添麻烦了”谷粒心下内疚不已,她觉得都是因为她,才让主子陷入危险之中。
“谷粒你别这么说,”苏夕动作轻柔的替她擦药,“弦音从一开始就设计害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皇后今日没有为难娘娘吧?”谷粒很担心。
苏夕淡淡的摇摇头:“没有,她已经被皇上废黜后位,幽禁在了冷宫,往后都不可能再兴风作浪了。”
废后是大事,此事,恐怕又要在朝堂之上掀起一场风浪。
替谷粒擦完药,苏夕叮嘱她好些休息,然后回了寝殿。
等她回到寝殿的时候,凌君城已经沐浴更衣,坐在矮几之后。
他埋头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见到苏夕进来,他顿下笔,朝她招招手:“坐朕身边来。”
“你不准备去梁越了吗?”因为不放心她,他本来都到了梁越,却又折回来,眼下见他神色淡淡很悠然自得,似乎是不准备再去了。
凌君城将手中的笔搁置在砚台上:“不去了,已经没必要了。”
“为什么?”苏夕茫然的眨眨眼,“你不是要去会一会梁越国君,这次去,人都没见到,也不知道他邀请你去的意图是什么。”
凌君城没有立即说话,他伸手拦住苏夕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朕对梁越以礼相待,皆是看在已故老国君的份上,忍让得久了,便会让人觉得朕没脾气。”
“凌渊借口去岭南赈灾,只是一个幌子,他实则是暗地里去了梁越,与梁越国君南筱勾结,在途中设下诸多埋伏。”
男人磁性的声音没有温度的落下。
“你没有受伤吧?让我看看,”苏夕一听,急得不行,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检查,“那个凌渊,真是满腹坏水!我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去岭南那么偏远的地方赈灾!”
“那个南筱是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要通奸叛国!”
“好处,自然是助他登顶,一统北凌,”凌君城看着怀中人很着急担心他的样子,他勾唇无所谓的笑了笑,“朕早有所防备,怎么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夕夕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