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夕的话落下,君临天下的男人脸色一沉到底:“他又来找你了?!”
“哎呀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好酸的味儿呀!”苏夕故意捏了捏鼻子。
“朕问你话,别扯别的,”凌君城满脸严肃,“他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嗯,”苏夕知道瞒也不是办法,只有和盘托出,“他是来帮我救治爹爹的,爹爹是中了蛊毒。”
闻言,凌君城抿着唇没有做声。
北顷救治了侯爷,他确实不该发作,可是一想到他时时纠缠着她,他就窝火。
“侯爷的蛊毒,是谁的手笔可知道?”他沉声问。
“北顷说救治好爹爹就会告诉我,可他最后却不辞而别。”苏夕吐出一口气,“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往后,离他远些,”凌君城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朕很讨厌他。”
“我压根就没想接近他,”苏夕感觉好无辜,“他突然就找来了,我能怎么办?”
“他对你一定存了心思,要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接近你。”凌君城一想,心里面就更是不爽。
“哎呀,管他是什么心思,反正我对他没心思就是了,”苏夕朝凌君城凑了凑,“就像你一样,也阻止不了别人倾慕你不是。”
她刚刚才保证过不能再提及弦音喜欢他这件事,所以无法明说。
但是他应该听得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凌君城的脸色微微好转一些。
别人怎么样,他们彼此都无法左右,只有凭着自己的本心,去相信彼此。
“那个人,朕倒是想见见。”他将苏夕拥在怀里,磁性的的声音自她头他是从金阳城而来,可是金阳城里根本就没有叫北顷的人,他的身份很可疑。”
“你查过他了?”苏夕眨了眨眼,问。
“嗯,”凌君城回答得很直接,丝毫都不加掩饰,“金阳城没有这号人,他是骗你的。”
“可是很多年前,爹爹在金阳得过他的帮助,”苏夕没有深究过北顷的身份,“要不,我一会儿去问问爹爹吧,他是怎么认识北顷的。”
“应该侯爷当年去金阳城办差事遇到山贼的事。”凌君城眯了眯眼。
“你知道?”苏夕很诧异的看向凌君城。
凌君城点点头:“嗯,但是朕只知道他险些丧命,是被人出手相救才险象环生,却不知这人,就是这个北顷,朕估计其实连侯爷,也根本不知道北顷的真正底细。”
“爹爹只当他是恩人,旁的,他不会多问,”苏夕笼着眉头,“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她垂下眼,拿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打转。
北顷为什么要骗他们呢?他不会是他国的细作,故意潜入北凌盗取机密吧?
可是,他为什么连关于她的事情,都知道得那么多,并着什么天选之女的事
思绪飘荡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到了侯府。
马车停靠在侯府大门,凌君城牵着苏夕从车上下来,张德明则与赶车的小太监站在车前候着。
看着小两口紧紧挨在一起朝前去的身影,张德明默默感叹:自主子爷回来,进出都是牵着贵妃的手,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