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眨了眨眼,目光懵逼:“你不是说让我剔刺给你吃吗?我这不是剔给你了?你倒是赶紧吃啊。”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很不痛快。
鱼刺有多难剔啊,比鱼肉难剔多了,刚才听他说让她剔刺给他吃的时候,她就惊呆了。
果然是个变态啊。
当时她本来想说点什么,但一想,他爱吃就吃吧,卡死他算了。
现在刺都给他一根根剔好了,他却将脸冷成这样。
不就是吃了他点鱼肉吗!
见她那满脸的虎视眈眈,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眉心。
她这理解力他能说什么呢?
起身,迈开长腿走去茶几旁,他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去。
朕快被她气得驾崩了。
他背对着她,面上荒寒一片。
苏夕扭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这饭你还吃不吃?你不吃的话我可吃了啊。”
她拿着筷子跃跃欲试。
吃个饭都这么不痛快,看着真急人啊。
那碗水煮鱼的热气儿都快散完了。
凌君城背对着苏夕揉了片刻眉心之后,他才终于平静下心情,重新走回桌子边坐下来。
“剔鱼肉,给朕吃。”
再次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苏夕面前的碗里,他将鱼肉两个字说得很重。
苏夕呆滞住表情。
他娘的,有完没完了?
一会儿让剔鱼刺给他吃,一会儿让剔鱼肉给他吃,特么的就不能一起吃?
“皇上表哥,这整块儿连在一起的,是鱼身子,刺跟肉分开,那也还是鱼身子,就这么整块的嚼了吃会更带劲呢,要不你试试?”
她咧嘴挤出一抹笑意,杏花眼朝他弯了又弯。
鱼刺有多难剔他知道吗?
男人揉着眉心:“要不你先替朕试试,看你吃得带劲了,朕再吃。”
苏夕:“”
就在气氛逐渐僵硬的时候,张德明跟那个叫小杜子的小太监抬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踉跄着脚步走了进来。
箱子放下去的时候,发出很有力的碰撞声。
苏夕的眼睛就那么定格在了那个大箱子上,眸子里面的放出贼亮贼亮的光芒。
“皇上,一万两银子都在里面了,分文不差。”
张德明猫着腰笑盈盈的说。
凌君城微微额首:“退下。”
“奴才告退。”
张德明跟小杜子毕恭毕敬行了退礼之后快速退下了。
苏夕准备走过去打开箱子过过眼瘾,屁股才离开座椅,就被男人一把捏住手腕。
“朕的鱼肉,你还没剔。”
说完,他微微用力,将人拉进了椅子里。
苏夕虎着脸看他一眼:“以后说话就好好说话,别随便就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男女授受不亲?
“已有肌肤谈何授受”
脱口而出这一句,耳根在刹那间又是一红,他背过脸去掩饰住了浮在脸上的尬色。
而他身侧的苏夕,不止红了耳根,还红了双腮,明眸之中溢满难以启齿的羞涩,且夹杂娇小身躯迸发出来的所有愤怒。
凌君城你可不可以做个人啊!
牲口!
苏夕在心里低低的骂了一句,她什么都没说,埋头剔着鱼刺,就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这句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