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梦入了府里,顾不得下人丫鬟惊讶的目光,直接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房间之中,将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寒着脸说道:“今日我可是丢了大脸了!”
王生紧随其后,看着娴梦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看着周围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然后王生紧紧的抱住了娴梦:“怎么,你还在生气,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到了这般的侮辱!”他也十分的不开心,他不想让青荇一直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娴梦眼泪一下掉了下来,然后啜泣着说道:“我说不去吧!你偏让我去戏楼,你瞧瞧这次我受到了多大的侮辱,那楚王和周围夫人看着我蔑视的目光,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我……”
娴梦越说越伤心,眼泪一直在流。
王生坐在椅子上有些颓然的说道:“可是我们只能够忍不是吗?我们不能激怒楚王,否则许多事情就前功尽废了,娴梦,我知道你一直想办法保护青荇,不希望她招惹更多的贵人,那样她会越来越危险,可是……”
娴梦擦了擦眼泪,看着王生说道:“我知道青荇很可怜,她为你付出了许多,吃了许多的苦,但是她如今与楚王他们勾结在一起,她已经不是当年单纯的青荇了,我也十分的可怜她,她吃了那么多的苦……”
王生低头眼圈红了:“若不是她,我早就已经死了,如今她在那戏楼,与许多的达官贵人勾搭上也全然都是因着我的缘故,我心里不知多愧疚,今日她在戏楼之中说的话哪句不是真的,我对不起她!”
王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他惭愧难过,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娴梦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她看着王生郑重的问道:“如今你瞧着青荇,我们保不了她了,也拉不回她了,若是有一天她与我们的目的相悖,你要怎么做呢?你肯不肯亲手杀了她?”
这是他们迟早要碰见的问题,他们与青荇之间的隔阂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纵然有再多的愧疚也于事无补。
王生顿了一下,然后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让他伤害自己的恩人,他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娴梦看着王生继续说道:“夫君,你不能再犹豫了,你想想如今腐朽的朝廷,皇室中人的残暴,还有那些可怜无辜的百姓,夫君,有时候有些决定必须得做!”
王生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若是她真的站在楚王那边,伤害……我会亲手杀了她,你放心!”说完这句话王生就抱着头疯狂的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衣服。
娴梦心里也十分的苦楚,抱着王生,轻轻地拍着他,眼泪却一直流个不停,他们走的路太难了,但是却不得不走。
第二天早朝,王生照常上朝,坐在皇位上的那个男人昏昏欲睡,哪里有一点皇帝应该有的风范,他压下心中的不满,低头不敢说一句话。
此时楚王一脸疲倦的站在朝堂之上,看着王生,心中一直在思量。
皇帝看着底下的大臣说道:“如今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至于什么民间大旱涨水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朕的大臣都这么能干,就不用特意报告朕了,说说新鲜事情。”
底下的这些大臣脸色苍白,心中暗暗的为皇帝的荒唐叹气,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他们知道皇帝的荒淫和凶残,害怕万一惹了皇帝不高兴,性命就没了。
楚王却漫不经心的突然站了出来,看着皇帝说道:“皇兄,我倒是听到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不知皇兄想不想听!”楚王看着王生,不怀好意。
皇帝看着楚王笑着说道:“楚王有有意思的事情,赶紧说!”楚王这家伙,和自己的脾气特别合。
楚王听了,看了看朝臣笑着说道:“皇兄可知道这都城之中有许多有名的戏楼?这近日里可有一个戏子声名大噪,在这都城之中都是能够排上名的。”
“呦?一个戏子,真是有意思,你快说说,怎么回事?”皇帝一下子清醒了,好奇的看着楚王。
底下的朝臣自然都知道这都城近期发生的事情,听到楚王在朝堂之上提起,立即有大臣跪在地上:“陛下,如今可是朝堂之上,提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好,若是楚王有心,可以私底下与陛下说笑。”
更有耿直的大臣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朝堂之上怎可提这风月之事?况戏子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够登上大雅之堂?”
皇帝脸一下沉了下来:“楚王,你继续说,朕是皇帝,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若是谁再敢说个不字,这脑袋也不必要了!”
楚王笑着说道:“皇兄,这戏子叫做青荇,原是王大人的原配,为了供王大人科举考功名,还有供养王大人父母的药钱,才入了戏楼,若是论了解,没有比王大人更为了解的了,还是让王大人说给皇兄听吧!”这般当众的羞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皇上听了,果然来了兴致,看着王生说说:“王大人倒是与朕说说这个故事,朕怎么记得王大人是在科举之后被人捉了当了女婿,倒不知还有这桩故事。”皇上笑着说着。
皇上十分了解楚王,瞧着楚王的样子,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偏偏也喜欢看这些正经的臣子出丑,所以还是楚王了解他的心思。
王大人听到皇上和楚王这么说,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原是家事,不好说与陛下,是臣的家丑,倒是劳烦陛下了!”却是根本不想说。
楚王见了一点机会都不给王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