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青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呢喃道。
她呢喃了两边,也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直到看见了彤嫣,她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难不成昨日是做梦?她的脑袋像蒙了一个大气帽一样,涨得很。
青枝皱着眉,摇了摇头,赶紧掀开被子过去伺候彤嫣起身。
可她走到彤嫣的眼前,发现彤嫣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裳,她一愣,低头一看,自己也穿着昨日的衣裳。
难道昨日是真的?
那郡主和她怎么没事,那个秋栀又是谁?她的脑袋昏昏涨涨的有些疼。
“你没事吧?”彤嫣看着她,担忧道。
“没事。”她虚弱的笑了笑,疑惑道:“郡主,昨晚是淑宁公主派了宫女前来吧?然后那个宫女把您和婢子都迷晕了,婢子不是在做梦吧?”
彤嫣点了点头,“是,不过那个宫女定然不是淑宁宫里的,至于究竟是谁,我还要查一下。”
青枝艰难的点了一下头,眼前昏暗,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可能是mí_yào的缘故。”彤嫣一手扶着她,一手掀开被子,屐着鞋子把她扶回了榻上。
“怎么能让郡主扶婢子。”
“别说了,我出去叫人。”彤嫣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边叮嘱,边抽出手来,理了理衣襟头发,往外走去。
还没出了门,霁月就过来了。
彤嫣来不及解释,让她不要声张,去找太医过来看一看。
霁月应了,赶紧往太医住的地方跑去。
其实按照规矩来讲,太医是不会为宫女看病的,更何况青枝连宫女都算不上,所以彤嫣让霁月去给太医说,是她的身体不太舒服,让太医不要声张过来瞧一下。
霁月去的时候,王院史正好不在,嘉婕妤也身体不舒服,他去给嘉婕妤看诊了。
霁月有些咋舌,这么早嘉婕妤就醒了,不会是龙裔有什么事吧?
不过她顾不上什么龙裔了,王院史不在也好,找个名不经传的小太医更好,不会像那些得了贵人青睐的太医一样端着,也不敢拒绝给青枝姐姐看病,塞上点银子,更不会往外说。
但没想到,太医院的人还对她挺热情的,仅次于王院史的梁太医带着医童要来出诊。
梁太医急匆匆的跟着霁月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要给郡主的贴身丫鬟看诊,他犹豫着,“这……”
彤嫣真诚道:“我知道是我为难您了,但是我这丫鬟实在是病的有些蹊跷,一般的医婆怕是看不出来,况且医者仁心,人命关天,哪里还分高低贵贱呢,您说是吧?”
梁太医也不知是被她的话撼动了,还是迫于她是郡主的地位妥协了,他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替青枝探了探脉。
他眉头一紧,扒开了青枝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珠子,又让她伸出舌头来瞧一瞧。
他松开手,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这是一种非常霸道的mí_yào,看这症状像是一息散,对人体是有损伤的,比如醒了之后会使人思考有些迟钝,头重脚轻,过一段时间才能有所恢复。”
彤嫣坐在了桌子边,把自己的手探到了桌子上,看着梁太医道:“你再来帮我瞧一瞧。”
梁太医心有疑虑,但也没有多言,从塌边移到了桌边,替彤嫣摸了摸脉。
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彤嫣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梁太医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道:“郡主这脉象与这丫鬟的脉象有一点相似,但也只是轻微的,不碍事。”
彤嫣放心了,点头道:“那还麻烦太医来为我这丫鬟开几服药了,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服用的。”
“是,是。”梁太医应了。
霁月送梁太医出去的时候,悄悄的塞给了他一锭银子,叮嘱道:“还烦大人最好不要让他人知道这事。”
虽然在帐里的时候郡主没说,梁太医也知道这丫鬟的意思也就是郡主的意思。
他笑着点头,接过了银子揣起来,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带着药童回去了。
收过了银子就等于是同意了,梁太医不缺银子,但是却不能不接。
霁月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帐里。
彤嫣很是心不在焉。
她一直在想这个秋栀究竟会是谁呢?她也没有得罪过谁吧,为什么想要迷晕她带走她呢?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得罪过谁,比如安乐公主,比如其他爱慕程淮的人。
她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为了婚事想要害人,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但是又能支走守卫,女子可以做到的,安乐公主,倒还有些可能。
彤嫣的眼前浮现了安乐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又觉得不会是她。
那又是谁呢?
彤嫣一时找不到什么思绪。
不过,此人一计不成,一定会再生一计的,她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好在冷月与艳阳很聪明没有暴露自己,但是对方已经知道她身边有人保护,还是要小心为上。
然而一浪未平一浪又起,铃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彤嫣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铃音平时可是最稳重的。
果不其然,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西日阿洪去向圣上求旨,要娶昭阳郡主。
不过好在圣上明确的拒绝了他,说彤嫣已有婚约,他不能毁人姻缘。
西日阿洪只能失魂落魄的退下了。
彤嫣听完了铃音所述,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
霁月欲言又止,憋了半天还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