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的女儿十三四岁就要开始张罗亲事,胡府身份贵重,女儿多娇养几年的一般也最多留到十八岁出阁,所以及笄后就要开始准备说亲,参加的各种聚会也会增多。
特别是像中秋宴这样的大型聚会,有心说亲的都由长辈领着四处介绍,王府只有胡浣莲和胡雪梅及笄,这一次本是最好的表现机会,可惜了胡浣莲做为长女却不能参加,这让她如何不着急呢,要知道她都满十六岁了。
而古代说门亲事那是极繁锁的事儿,从定亲开始,三书六礼都是要时间慢慢来完成的,时间拉得越长礼节越重越代表夫家和娘家对你的看中。所以这一次宴会胡浣莲不能参加那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损失,特别是不能参加的理由,身体有恙,那可供联想的就多了。
谁家娶媳妇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呀,娶个病歪歪的媳妇进门不管什么身份想来都会犹豫一二吧,更何况平西王府的女儿可不止一个。
只要一想到以后来府上提亲的是冲着胡雪梅这个妹妹而不是她,胡浣莲就又急又气。
胡梨看着胡浣莲青白交加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哎呀,她真是越来越恶毒了,怎么专往别人心窝子戳呢,真是要不得呀。
只是,看着胡浣莲气急败坏的狼狈模样,她就是高兴,就是不想压抑自己,怎么办?
嘴角一晒,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口恶气怎么能不多踩两脚击落至泥土里去呢?原主以前受过的排挤言语的伤害难道都要一笔勾销吗。
胡梨挑挑眉,对胡浣莲这样的变脸表示十分坦然,欠了人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杨嬷嬷皱着眉,端了一个锦杌过来,“八小姐,您请坐。”
“我就不坐了,省得弄乱了衣裳。”
胡梨抬了抬手臂,杏儿忙帮着整了整垂下来的银色云锦披帛。
胡浣莲的视线便在胡梨的手腕处顿了顿,呼吸更急促了一些,咬紧了牙。那对羊脂玉镯子她在大哥房里见到过,极是喜爱,都开口要了,可大哥说要送人,本以为是送给母妃的,没想到竟戴在了胡梨手里,大哥为什么对胡梨总比对她要好?她才是他的同胞妹妹呀。
等杏儿整理好后,胡梨才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去祖母那里了,也不知道今儿这打扮合适不合适,还得祖母和母妃帮着掌掌眼呢。”说完对上胡浣莲,“二姐,妹妹就先走了,你好生养病,这螃蟹柿子性寒,再嘴馋也要控制点,以后可别吃这么多了,你看,多得不偿失呀。”
胡浣莲直接拉下脸,瞪着胡梨一声不吱。
胡梨挑挑眉,这人忍功也不比原主厉害多少呀,一身衣裳一件首饰就打败了,这脸色难看得呀,真够憋屈的,还不如原主那样撒泼释放来得畅快呢。
留下一声嗤笑,胡梨带着人摇曳多姿地离开了。
一出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瓷碎声,抬袖掩嘴笑出声来,“二姐这性子可真是暴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