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之于母亲重于生命,当妇人听到儿女可能会有的遭遇,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站起身,郑重其事的对夏听书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妾身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完还拿出二百文钱放到桌子上,转身走了。
走时的背影比之刚刚坚毅挺拔了许多。
众人见此情形,都知道夏听书说对了。
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抢先一步坐在了妇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给本少爷算算姻缘。”少年一副二世祖的吊儿郎当模样。
“五十两”夏听书看人下菜碟,看见有钱的就想宰。
“什么?!”二世祖恼怒的拍桌子叫道:“你抢钱呢?”
众人对这比之刚刚的一百文,高到天上去的价格惊到了。
“叫什么叫?”夏听书拍桌子的声音比二世祖还大。
“有病找兽医,冲本姑娘乱吼什么?”
“你不会是没钱吧?”
“穿的人魔狗样的,衣服不会是找人借的吧?”
夏听书特意加重“人”字的语气,暗指二世祖不是人。
“算不起就别算,装什么大尾巴狼!”
众人……脾气很大啊!
二世祖恼羞成怒,拿出腰间的钱袋子,丢在桌子上道:“你要是给爷算的不准,爷砸了你这摊子!”
他娘的,被这么多人看着。
——不能怂!
很好!在她夏听书面前自称爷,还敢危威胁她!
——找死!!!
“就你这人神共愤的长相,qín_shòu不如的品行,算什么姻缘?”
“有姑娘肯嫁给你,是你祖上积了几辈子的德,还由得你来挑?”
“你说说你干过多少混账事?”
“八岁吃奶,九岁还尿床,这就不说了。”
众人……您全说了。
“十一岁居然逛青楼,被你爹追了两条街,差点没把你亲爹气死。”
“我就纳闷了,那时候你才多大,毛长齐了吗就会找女人了。”
“难道是返童还老,长倒了?”
众人……憋住,不能笑!
“十二岁偷了传家玉佩换蛐蛐,结果那蛐蛐没两天死了!”
“被你爹抽了十几鞭,吊了一天一夜,皮都脱了一层吧?”
“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为了你爹的身体健康着想,你是不是应该拿钱冲冲脑子?”
“还有……”在夏听书还没说完的时候,二世祖落荒而逃了。
还能怎么办?等着被夏听书抖出更多丢人的事?
众人见夏听书又说对了,都有些踌躇犹豫。
你说要是找她卜卦吧,就怕她一个心情不好,像刚刚对付二世祖一样把自己也收拾了。
要是现在就走吧,又有些不甘心,毕竟遇到个有真本事的不容易。
也有没什么顾虑的找夏听书批卦算命的,夏听书倒是也没闲着。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找夏听书批卦的却不多。
倒不是说她不行,相反,经夏听书的卦都很灵验,用算无遗策来解释一点儿不为过。
只是,夏听书的脾气有点儿令人难以捉摸。
有时莫名其妙就把人整一顿,逮到有钱的也是下手毫不留情。
所以,众人大多都是保持观望的态度。
临近中午,那算姻缘被夏听书怼走的二世祖被一个紫衣少年拉着挤进人群来到夏听书面前。
夏听书抬头看着他们。
——很好!走了一个二世祖,又带回来一个二货。
——还是个有钱的二货。
“听说你卜卦算命很灵?”紫衣少年语气不善的开口。
旁边的二世祖似是想要阻止他,但都被他挡了回去。
“怎么,你想卜卦?”
“没问题,一百气的宰肥羊。
紫衣少年似是被她气到了,失去理智的道:“好,只要灵验,本少爷自会给你钱。”
“但是要是不灵,可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紫衣少年威胁。
夏听书一看又来一个找虐的,慢悠悠道:“说吧,算什么?”
紫衣少年似是不知算什么般想了一会儿道:“我姐的婚事。”
夏听书看了他一会儿,皱眉道:“入豺狼窝,受屈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