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桑夫人总是沉默不言,任他予取予求,所以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这半年多,她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仅辩口利舌,还懂得反击了。
看来他得加快动作了,不然柔娘总是受委屈他看了也心疼。
他是不会让这桑家左氏欺负他心爱的柔娘的。
桑夫人自上次听取了夏听书的意见,硬下心肠,舍弃心中的情义,果然把桑茂和柔娘整的够呛。
她现在算是彻底清醒了。
桑茂当初情真意切的哄她下嫁根本就是为了她左家的权势人脉。
现在看左家不再助他往上升就开始翻脸无情的对付她了。
她就让这道貌岸然的男人看看,她左家女也不是好欺负的。
“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桑茂表情震惊的看着桑夫人道:“且不说和离之后你能去哪儿,又该如何自处,就说我们的海儿会因有个和离的母亲遭受多大的伤害,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往后切不可再胡言乱语。”
桑茂这副处处为桑夫人母子着想,指责桑夫人无理取闹的语气真是恶心到桑夫人了。
这装腔作势的伪君子说的对她们母子多好似的,归根究底还不是怕左家报复他。
桑夫人也明白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不可能和桑茂和离,但她也不会再任由桑茂磋磨她而不反击。
“老爷”白莲花柔娘哀伤道:“老爷万不可为了柔娘和姐姐心生隔阂,不然柔娘也心中难安。”
三十来岁的年纪做这种楚楚可怜的少女状居然不显违和,夏听书也算见识到了。
这柔娘的手段也不算高,但桑茂出身低微,见识不高。
以往又因左家而对桑夫人伏低做小多年,心中憋了口怨气。
碰见这么个温柔小意,处处以他为先的女人,激发了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和保护欲,所以他就被这柔娘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
“柔娘”桑茂柔声轻唤。
大庭广众之下,桑茂拉着柔娘的手,含情脉脉的与之对视。
桑夫人也不在意,她回身对兴味正浓的夏听书赔礼道:“姑娘勿怪,妾身失礼了。”
“没事,你们接着演呀!”夏听书没看够,对他们的演技还表示了很大的肯定:“这正室对战渣男贱女的戏被你们演绎的淋漓尽致的,很是精彩。”
众人……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桑夫人是真的很想笑,这姑娘总结的可真到位。
“你是谁家的姑娘,说话怎的如此无理。”桑茂被人看了笑话,脸上恼火道:“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吗?”
“夫人”桑茂迁怒桑夫人道:“以后不要和这种言语粗鄙,不堪教化的人来往。”
“言语粗鲁总比你狼心狗肺来的强。”
夏听书是那种骂不还口的人吗?
显然不可能。
“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区区进士,你今日的风光怎么来的还用本姑娘提醒你?”
“当初花言巧语,费尽心机,哄骗桑夫人下嫁,利用左家谋得今日荣华。”
“现在看她无利用价值了,就想卸磨杀驴给你那上床是浪妇,下床装纯良的婊子外室腾地方。”
“就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是怎么有脸教训别人的?”
“人家就是花钱买个男宠都知道翘翘屁股,你说你除了忘恩负义还能干点儿啥?”
“噗……噗……”喷茶水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都五十几的人了还整日的学年轻小伙子情啊爱的自诩情圣,你都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就你这岁数都能当人家的爹了,你以为人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真能看上你这长相安全的老树皮?”
“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用不用本姑娘帮帮你,问问在座的诸位,看有谁相信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一杆没星的秤——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得劳动本姑娘提醒,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人面兽心,又没自知之明的渣男。”
众人: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厉害了吗?
桑茂被当众扒光了脸皮,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喘着粗气怒瞪着夏听书。
“你……”柔娘也是难堪的要命,就因为夏听书说的都对,她才更加的恼怒。
“姐姐,你就这么任由个外人欺辱老爷吗?”柔娘挑拨离间道:“枉费老爷经常同我夸赞你是多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今天妹妹总算是见识到了。”
果然,桑茂听了柔娘的话,愤怒的目光又转向了桑夫人。
夏听书一听这白莲花居然利用自己行挑唆之事,立刻又调转枪头对准这爱装的小三儿。
“得了吧,你一个靠脱衣服爬床抢别人男人的贱货知道贤良淑德四个字怎么写吗?”
“就你那点儿心机手段也就骗骗这肤浅短视,又蠢笨如猪的老男人。”
“搁个真正的名门氏族你试试,分分钟送你去见你家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