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书当着众人的面拿了两件价值连城的玉器随葬品。
真的是一点儿也没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好像拿自己的东西一样。
李陵寝官……
睿王府已经穷的需要挖墓用随葬品度日了吗?
不能……吧……??
夏听书围着摆放在墓室正中间位置的棺木转了两圈儿。
“开棺!”平静的话语没有任何起伏。
几个侍卫开始启钉开棺。
李陵寝官已经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力气。
爱咋咋地吧!
反正他也管不了。
就不要上去找不自在了。
袁氏想劝阻,被君绍伟拉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装着永康王妃的棺材盖儿被一点一点推开。
一身黑色镶着金丝的一品正妃的寿衣映入眼帘。
经过岁月的侵袭,衣服已经有些陈旧发钨,金光闪闪的头饰失去头部的支撑也东倒西歪的躺在永康王妃头骨的上方。
不用说衣服下面也是只剩一副骨架。
“不应该呀?”夏听书看着毫无异样的尸骨低喃道。
袁氏低低呜咽起来,她不吵不闹,却似是在指责夏听书般哭的伤怀。
“把她嘴堵上。”夏听书被吵烦了,命令站在一旁待命的侍卫。
一块布毫无预警的被强硬的塞入嘴里,袁氏懵住。
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袁氏知道这是警告,所以把嘴里的布拿掉后,乖乖的不再出声。
夏听书盯着永康王妃的尸骨细细思索,突然她她开口道:“把尸骨弄出来。”
君铭睿亲自动手,把永康王妃的遗骸全部移出棺木。
夏听书一把揭开铺在永康王妃身下的厚厚的垫子。
暗红色的诡异图案出现在棺木底部。
看到图案的李陵寝官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看就是邪乎的东西啊!
夏听书伸出右手平摊开,掌心向下,一道强劲的金光打在血色图案上。
刻着图案的棺木底部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
寂静的墓室里只剩木头裂开的声音。
响声过后,沉寂了一秒,“砰”的一声,里面碎裂的木块被什么从下面顶开一样飞出棺外。
飞出的木块儿还刮伤了来不及闪避只得用衣袖遮脸的袁氏的手。
人们再次朝棺木里看去。
淡妆素抹的永康王妃面容平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里面。
她的穿戴与下葬时无异,面容身形也与生前一样。
猛一看这样的永康王妃就像活着睡着了一样。
可永康王妃已经死了二十个年头了啊!
尸骨都还在棺木外摆着呢!
李陵寝官等人毛骨悚然!
棺木里的永康王妃慢慢睁开眼睛,上半身突然竖起把围着棺木的人吓了一跳。
永康王妃慢慢从棺木中爬出来,木着脸,双目无神的在墓室内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
显然永康王妃的魂魄不太正常。
“这……这……”李陵寝官张大嘴巴吃惊的指着永康王妃的鬼魂。
其他人也震惊不已。
“怎么回事?”君铭睿问夏听书。
“她的三魂少了一魂。”夏听书看着在墓室里来回转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的永康王妃的魂魄颦眉。
“如今只有找到那一魂方可让她安息。”
“李陵寝官。”夏听书猝不及防的转头把回不了神儿李陵寝官吓了一跳。
“永康王妃下葬前后可有什么异样?”
夏听书决定速战速决,不能给害永康王妃的那人喘息的机会。
“李陵寝官可要想仔细了,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不要落下。”夏听书对李陵寝官道。
“你也知道,在你管辖的皇陵出现这么大的事故,你罪责难逃。”
“只要你戴罪立功,提供出有用的线索,本王妃可保你平安无事,不受牵连。”夏听书立下保证。
李陵寝官在这里兢兢业业三十年,极少出现错处。
这次的事虽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失责之罪是免不了的。
李陵寝官自己也明白,在自己任职期间出现这种事,自己难辞其咎。
现在又有夏听书的担保,李陵寝官不管出于责任还是为自己考虑,都会竭尽全力的找寻事情的真相。
李陵寝官仔细回忆永康王妃的棺木被运来皇陵后的情景。
“也有可能问题出现在来皇陵以前呀。”袁氏突兀的开口:“这奇怪的东西出现在棺椁里面,而棺椁是从京城一路封死运过来的。”
“按理来说不是应该追查棺椁未封死以前的蛛丝马迹吗?”
袁氏分析的头头是道,夏听书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袁氏的面容出现短暂的不自然。
“不可能!”夏听书未开口,李陵寝官先一步解释道:“君夫人可以想想亡人入棺的仪式。”
为顾虑袁氏的心情,这里的人都称呼她为君夫人,没讥讽之意,又不会显的轻慢。
袁氏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了,面上现出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