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回城,浩浩荡荡的仪仗队穿过宽敞的街道,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声不绝于耳。
“不愧是咱们大越的嫡公主,这排场就是大。”
“要我说还是咱们萧小将军有本事,娶了咱大越唯一的嫡公主不说,还纳了一房娇妾。”
“咱们大越的驸马除了萧小将军,还有谁敢纳妾?”
“我还听说永安公主和那小妾相处极为融洽,这永安公主也是大度。”
“萧小将军可真是有福气……”
夏听书听着耳边的议论之声,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一个被偷梁换柱的假公主,一个极大可能参与其中的驸马,再加上个不知扮演了什么角色的小妾。
这可真够热闹的!
“吴大娘”夏听书赶上前面往巷子口走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问道:“你也出门呀。”
“是夏小娘子呀。”吴大娘回头看是夏听书,笑容满面的打招呼道:“是,我们家宝儿馋东街的油酥饼了,我去给他买点儿。”
宝儿是吴大娘唯一的孙子,平日里娇惯的很。
“您可真疼孙子。”夏听书笑道。
“那可不,宝儿可是我们老吴家的独苗,我不疼他疼谁?”
“夏小娘子也出门?”吴大娘随口问道。
“唉”夏听书叹气道:“出去转转,看有什么营生做。”
“您也知道我们这一家子的情况,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也是”吴大娘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夏小娘子也不必太着急,出去转转说不定就找着门路了。”
“希望如此吧。”夏听书愁眉不展道。
过了几日,夏听书突然叫了沁儿出门。
不明所以的沁儿跟着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门前。
夏听书敲门,片刻,一个穿对襟蓝色花袄的五十岁上下的婆子开门走出。
“夏小娘子来啦。”婆子热情的打招呼,随后在瞥见旁边站的沁儿之时皱起眉头。
“这是……?”
“别提了。”夏听书摆手道:“我们家下人。”
“您也知道这世道艰难,我一个女子,尤其是成了亲的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的难免遭人非议。”
“这不,也不知是哪个爱嚼舌根的跟我婆母说了些有的没的。”
“今日出门,婆母说什么不放心,非得让这小蹄子跟着。”
“唉,您说我怎么这么难?”
夏听书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有什么为难的吗?”夏听书问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的婆子。
“若是为难,那就让她在外面呆着,我自己一个人跟赖婆婆您进去。”夏听书提议。
赖婆婆刚想点头就听沁儿道:“少夫人,您这不是让奴婢为难吗?”
“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奴婢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这若是您把奴婢丢门口,夫人问起来奴婢不好交代不说,夫人岂不是更怀疑您心里有鬼?”
沁儿多聪明!马上就明白了夏听书的用意。
“那怎么办?”夏听书为难的看着赖婆婆道:“要不我改日再来?”
“那多麻烦!”赖婆婆道:“都进来吧。”
说着赖婆婆让开道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我们姑娘常年卧病在床,人多了怕打扰她休息。”
夏听书与沁儿对视一眼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宅子,四间正房带两间偏房,院子倒是挺宽敞的。
夏听书二人跟着赖婆子来到堂屋,三人围着桌子坐下。
“那咱们开始?”夏听书道:“快点儿治好了,您也少受罪了,我也能早点儿拿到钱,咱们可是互惠互利。”
赖婆子求之不得,忙欢喜点头,然后在椅子上端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