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明大不愧是常年在外场行走的人,口才真不是盖的,再加上另外两人的帮腔,夏听书还真觉得他说话挺有意思。
知道自己也走不了,夏听书就当听故事了,一时间四人聊的热火朝天。
宣正帝看的额头冒黑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几人是好久不见的知己呢。
夏听书也从三人口了解了君铭睿受伤的经过。
君铭睿在去郊外的途中遇袭,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这次坏就坏在他是跟宣正帝一起去的,为了救宣正帝,君铭睿舍身为他挡了一箭。
要是简单的箭伤也还好,可箭上有剧毒情况就严重了。
还有明石也受了不轻的刀伤,被明大买的一张符纸给救了,正在自己房里养着呢。
夏听书听完摸了摸下巴,看向善槐安道:“我觉得可以让善老头儿制些解毒丹,解毒丸什么的,以防在发生这种意外。”
最关键的是到时候说不定又得麻烦她,她可受不了再损修为了。
善槐安身子绷紧。
——这是还想奴役他?
“你有意见?”夏听书沉声问。
善槐安急忙摇头,他不是有意见,他是不敢有意见。
被一个小丫头欺压的连屁都不敢放,他都要哭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明大三人则是感念夏听书为他们王爷着想,对她更为殷勤了。
天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倒在软榻上呼呼大睡的夏听书身上,宣正帝从外屋走入,看到她毫无形象的睡姿,眼又开始疼了。
——这丫头连睡觉都毫无正形,躺在床上的是她的夫君啊,居然一点儿都不上心的一觉到天明,真是没心没肺。
宣正帝昨日不放心君铭睿,等他情况稳定了之后,就在隔壁凑合了一宿。
言公公服侍宣正帝坐到椅子上,为他端了一杯漱口的水。
宣正帝漱了口,问君铭睿的情况,善槐安老实的回答说君铭睿过会儿就能醒了,宣正帝这才放下心来。
大总管德叔急匆匆推门而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走至宣正帝跟前禀报道:“皇上,康亲王来了。”
“他来干什么?”宣正帝疑惑,难道是知道自己儿子受了伤,怕儿子出事来看看?
“康亲王带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说是……”德叔都有些说不出口。
“说是什么?”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就说以前君铭睿受伤也没见他那个当老子的有多上心。
“说是知道王爷受伤,特意为他送了宁侧妃的侄女前来照顾。”德叔为自家王爷不值,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爹。
宣正帝脸色变的铁青,真恨不得捶死自己那不成器的亲弟弟。
儿子因救自己的兄长命悬一线,不想着关心儿子的身体,也不知道探望他这个亲大哥。
反而想着借此机会往儿子身边塞女人,宣正帝怀疑他弟弟可能需要回炉重造。
德叔也想把康亲王打出去,可他只是个下人,王爷昏迷不醒他也做不了主,只能指望康亲王最怕的皇上了。
宣正帝因昨天的遇刺,再加上君铭睿的受伤,有些心力交瘁,晚上又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
言公公看在眼里,轻咳一声,对宣正帝使了个眼色,宣正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睡的正香的夏听书。
宣正帝刚抬起一点儿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给德叔使眼色,德叔秒懂,转身去叫醒夏听书。
宣正帝觉得让夏听书去治他弟弟正好,肯定能把康亲王收拾的惨不忍睹,看他还怎么作!宣正帝心中恨恨。
夏听书恍惚的就听有人叫她,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干嘛啊?”
“王妃,康亲王来了,现在正在大厅等候。”德叔轻声说。
“来就来呗,干我什么事?”不要打扰她睡觉,她还没睡醒。
德叔没辙,与屋子里的人打眉眼官司。
——怎么办?
暗一:我也不知道。
宣正帝:快想办法。
明大:我怕王妃打我。
德叔想了想,对夏听书挑拨道:“王妃,康亲王带了个女人来,说您粗鲁蛮横,行为不端,根本照顾不了王爷……”
还没等德叔说完,夏听书蹭的坐了起来,危险的问德叔:“真的?”
德叔连连点头,他可没说谎,他一开始是想用王妃为借口拒绝康亲王的,没成想康亲王罗列了王妃一堆的不是。
他为康亲王的祸从口出默哀。
夏听书猛然站起身,咬牙切齿:“那老头子还真是记不住教训。”
她转头看向宣正帝面上发狠:“弄死怎么样?”
宣正帝回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儿。
不谈那是他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单就夏听书儿媳的身份杀了公爹,对她和君铭睿的名声都是极大的损害。
他们俩可以不在乎,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君铭睿凶残弑杀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夏听书带着明大气冲冲而去,留下德叔等人看顾君铭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