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呢,有些地方特色估计太后也没吃过,再来呢,如今粮食珍贵,还能借着美食歌颂一下太后。
她连词都想好了,反正就变着法的拍马屁呗!
就说百姓们感念明君,太后身为皇上的母亲,当属大渊第一功臣,又说民以食为天,灾民们无以为报,便齐力做出一席美宴,值太后寿诞吉日,预祝大渊来年风调雨顺,岁稔年丰。
如此一来,连皇上带太后一起夸了,她老人家能不高兴?
荣妃被她一串谄媚之词听的牙根子发酸,忍不住打个冷战:“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这些词本宫听着都替她们母子脸红,更别提说出来了,不干不干!”
“哎呀娘娘,不过就是说几句好听的,又不能掉块肉,您就忍一忍啦。”
荣妃嫌恶的皱眉:“这么恶心,本宫可说不出来,大渊这几年都被霍霍成什么样了?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东黎跟南夏内乱,自顾不暇,说不得大渊早就葬送在他手里了。”
这话也就荣妃敢说,而且回到了自己殿里,也不怕被谁听了去。
苏小酒抓抓头发,想到一个更容易说服她的理由:“但这样最省钱呀,娘娘库里的东西随便哪件都价值连城,给了太后就等于给皇上,您不觉得可惜吗?”
果然说话就要直击痛处,荣妃眨眨眼,一拍膝盖道:“对呀!他心里除了嫡子就是嫡子,有什么东西肯定也只想给墨冉留着,本宫干嘛要拿肉包子打狗?”
苏小酒煞有其事的点头:“就是!”
“本宫有那钱干点什么不行?就算给小香买点好吃的,都比给他们父子强!”
苏小酒同仇敌忾:“对呀!”
“而且赈灾以来,本宫已经掏了那么多银子,虽说是为给允儿铺路,但也为他解了燃眉之急,总得让他知道知道,本宫为了这大渊,可是差点将底子都掏空了!”
“那可不?!”
“再看宋鸣徽,空占个正宫的名头,关键时刻半点忙帮不上,天天猖狂个什么劲?”
“就是说呀!”
荣妃舒坦了,小手帕一挥,笑道:“得,就按你说的办!这会侯爷定还在御书房,本宫命人去出宫的路上等着。”
这边陆侯才跟元和帝说完把苏小酒认作干闺女的事。
手里还抱着娃。
所谓循序渐进,先将苏丫头认了女儿,再请封郡主也就顺理成章。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即便认成闺女,今后少不得还要嫁去别人家里,到底还是儿媳妇栓的牢靠,奈何儿子不争气,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元和帝挑着眉毛表示不理解:“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陆侯亲自跑一趟?”
现在不过是个奴婢便已经够大胆,若成了永毅侯府的贵女,皇贵妃的妹子,那岂非要比南阳郡主还难搞?
不过倒也没急着拒绝,毕竟反过来想想,若能把这丫头从皇贵妃身边弄走,说不得也是件好事。
陆侯只说自己与她投缘,又将今日救了麟儿的事说了,元和帝倒也理解几分。
他也算侯府的半个女婿,知道陆侯对唯一的孙子有多看重,不过这就将苏宫人认做女儿是不是有些过了?
“她若有功,陆侯给些赏赐便是,也无需非要认作闺女吧?而且不知她双亲在否,这么大的事,总要征求她家里同意吧?”
陆侯见他推三阻四,当即瞪起眼来:“她若只是宫人,便是得再多赏赐又到哪里花去?老臣跟夫人是真心喜爱这丫头,而且说到家里,能跟侯府结成干亲,也并不辱没他们,哪有不同意的,还请皇上这就下旨。”
元和帝心中不耐,面上却不敢得罪,又道:“陆侯若真有此心,朕准了便是,有没有圣旨不也一样?”
陆侯面不改色道:“那怎能一样?虽说自行认下也无不可,但有了皇上钦赐诏书,不是显得更重视些么?”
这玩意就跟赐婚一个道理,自己成亲也无妨,但能得皇上赐婚,排场都不一样,面子里子都有了,而且苏丫头值得。
元和帝腹诽,不过一介奴婢,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却不好一直推脱,只好唤过张公公拟旨,熟料陆侯又道:“皇上且慢!”
“嗯?”
“皇上,既然您同意此时,那不若顺手给丫头封个郡主吧!”
元和帝:???
封郡主这么大的事,他来个顺手?
“陆侯这就有点~~”
得寸进尺几个字始终说不出口,陆侯却笑道:“既做了老臣的女儿,也就是皇贵妃的妹子,算起来还能称皇上声姐夫,勉强封个郡主也还说的过去吧?”
见元和帝不吭声,陆侯眼珠一转,叹道:“唉,也罢,皇上若如此为难,这件事咱们就容后再说吧。”
元和帝见他并未步步紧逼,面色缓和了些,刚要开口抚慰几句,又听他道:“也是老臣不自量力,自以为戎马半生,立下不少战功,又为皇上分忧解难,在御前多少还有几分薄面,却原来是自视过高,不过尔尔。”
元和帝的脾气他清楚,前头为啥那么讨厌南阳王,还不是因为他对皇上不恭谨,今日之事,他若一味强硬,说不定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变得跟南阳王无异。
他虽不惧,但觉得没必要。
所以改了战略,让元和帝自行退步。
果然,听了他的话,元和帝忙从案前起身,亲自扶着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