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自从被询问后就一直等待着结果,毕竟被擅入试练场的人劫杀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她还是非常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的。
可一连等了几日都没有消息就让归晨觉得有些蹊跷了,按理说她连对方来自哪里,姓谁名谁都说的很清楚,两人又都有明显的特征,应该非常容易找到,可过了这么多天为什么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她原本想强行下地去问问叶教习事情如何了,却在走到院门口时茫然地停下了脚步,她除了知道叶教习名叫叶鸣筝来自汝南以外,其他的她一概不知,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无奈她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屋中,颓废的坐到床上。想想也是自己太冲动了,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豫贡的丑闻,州侯就算派人调查也绝不可能大张旗鼓,只会在暗中进行,委派的也一定是值得信任的教习或是临渊,她现在连秘术师都还不是,怎么可能会将调查的结果告知于她呢?
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她也就放弃了追问结果的想法,依然每日躺在床上养伤,躺了两日没想到竟等来一个好消息,她的腿伤恢复的不错,可以稍加下地行走了。本来她一心全放在那两个汝南莘蔚上,忘记了对伤愈的渴望,现在得到了这个消息真可谓是意外之喜。
能下地是好事,不过归晨每日也只是在院子里走一走,离家已有半个多月了,她现在非常想家,所以并不想再闹出什么意外耽误了归期。
“归晨”
正站在阳光下出神的归晨被这一声拉回了思绪,转头向院门口看去,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一时竟有些呆滞。
“……父亲。”
半晌她才迟疑的开口,心中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公仪承缓步向她走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右腿上:“伤怎么样了?”
直到来人已经走到她面前站定,归晨才相信这不是幻觉,连忙开口答道:“好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公仪承见到归晨之前便有人将情况向他说明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见归晨双脚站立并无不妥,所以就只是点了点头。
归晨本以为父亲会询问她试练如何,腿是怎么伤的,可等了半天都没有下文,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提前将经过都说与父亲听了。
公仪世家在豫贡乃至十二州的地位都非比寻常,她是家中独女,在试练时受了重伤自然会被重视,联想到为她医治的楚庄浩瀚的地位,父亲一来就有人告知她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见父亲不再开口,归晨便询问道:“父亲怎么到及安来了?”
“此次试练是六郡共同举行,难度也比以往更甚,所以各世家的家主都被叫来共同决议通过的人选。”
原来是为了公务,不是专程为了看她而来啊。知道了真相的归晨有些失落,不过想到父亲若是不来也不会知道她受了伤,自然不会想到来探望她,于是便释然了。
看到已有半月未见的父亲,稍解了归晨对家人的思念,她心中激动,想要将试练时发生的事都说与父亲听,可虽然试练的时间还不到两日,发生的事情却很多,她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公仪承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苦恼模样知晓她是想要倾诉试练时发生的事,干脆直接开口先挑起话头:“我都听说了,这次试练你表现得不错,可以算是这批学子中的佼佼者。那两名冒充莘蔚的汝南学子也被查出提前知晓了试练内容,被除去了资格,所以欺骗你们的事情你也就不必太过介怀了。”
听到父亲这样说,归晨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冒充莘蔚?”
公仪承见她一脸迷茫才想起,他到达及安谒见州侯之时,这件事的调查结果才出来,还未来得及公布,于是便答道:“就是你所说的遇到两名擅入试练场的莘蔚之事,州侯已派人将事情调查清楚了,那两人只是参加试练的学子,冒充莘蔚是想要恐吓你们……”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归晨厉声打断:“不可能,我明明见过其中一人的莘蔚玉牌,怎么可能是冒充的。”
公仪承知道女儿一时间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所以也就没有计较她的失礼,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也许是你看错了,据观察试练场内情况的教习回禀,现场并没有莘蔚玉牌,只有一块儿被毁坏的随身玉佩。”
听到这里归晨沉默了,她明明就将那玉牌看的清楚,纯白色的羊脂玉上雕刻着祥云花纹,中间赫然刻着“莘蔚”二字,右下角还有那人的名字,怎么可能看错呢?
可这却是由州侯下令,多名教习亲自调查出的结果,难道莘蔚玉牌是仿造的?因为她只见过哥哥和几位师兄的玉牌所以看走了眼?
她心中疑惑,便喃喃自语起来,像是在询问公仪承,又像是在询问自己:“可对方为什么要冒充莘蔚呢?还仿造了玉牌,这于他们有什么好处呢?若是学子,目标不是竹签就是红丸,就算是想杀掉我们,伪装成莘蔚又有什么用呢?”
“兴许是想要你们直接认输吧。”见女儿的眉头已拧成一团,公仪承开口解释道。
“可我们当时也并不想与他二人冲突,交涉了半天他们却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啊。”
一般会使用些手段的人都是不愿直接发生冲突的,所以他们才会通过威胁的方式来强迫对方答应他们的要求,例如昱禾将她困于阵中时就明确表示要用红丸来做交换。可归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