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确实最先找到结束试练的机关,可却是在遇到那两名作弊的学子之后,如此一来是否是真的能力出众就有待商榷了吧。”
这次提出质疑的是一位来自颍川的教习,他曾在试练结束后参与调查了作弊一事,所以对内情知之甚详。他话虽说的隐晦,却让众人都听出了话中之意,那两名作弊的学子提前知晓试练的内容,而触发机关的四名学子极有可能是从作弊的学子那里得来的消息,这样看来虽然那四人没有作弊,却也不是靠实力发现试练真正内容的。
“杨教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啊?”
这样的质疑引起了弋阳郡伯的不满,他顾不上避嫌,直接开口争论道:“调查作弊一事杨教习也参与了,并还亲自询问了四名学子中的一人,你呈上的简述我仔细看了,不仅如此,其他三份我也都仔细看了,简述之中四名学子对于如何发现机关的所在解释的十分详细,也都合情合理,而据长卷中的记录来看,那四名学子撞上作弊的学子之时正朝着山地方向移动,与他们自己所述相符,那么杨教习是又找到了什么关键的证据能证明那两名作弊的学子将试练内容泄露出去了?”
杨昊的本意只是不希望弋阳在本届试练中太过显眼,所以想要打压一下,可没想到却被弋阳的郡伯这样逼问。他刚才不过是说了一番诛心的言论,哪里会有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敢拿出来。这件事州侯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愿过多的牵扯,若是此时他又弄出什么证据,不是明显不将州侯放在眼里吗。
他尴尬的笑了笑后说道:“这不过是我的推测罢了,哪里有什么证据,薄溪郡伯说的对,四名学子的分析条理清楚、思维缜密,确实不像是临时编造的。”
他本以为将姿态放低对方就不会再计较了,可没想到薄溪郡伯丝毫没给他留面子:“那杨教习日后还是应该多注意言行,推测的话就别再乱说了,你也是教书育人的,总不好落下个信口开河的名声。”
杨昊被说的更尴尬了,他表面上陪着笑,心中暗自嘀咕着:不愧是弋阳,实力强的郡连说话都更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