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悬着的这颗心,直到柳萍萍走后才放了下来。看着外殿跪着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正是丁珺儿。这让他不由得心疼起来,跪了这么长的时间,怕是膝盖都红肿了吧。
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厉声道:“都起来吧。福伯把下人们都唤到庭院,我来说几句话。”说着特意看向了丁珺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行返回内殿中。
虽说这一次有惊无险,但还是要惩罚几个人,以儆效尤。两名守卫自然是跑不脱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首先要忠诚自己,否者没必要留着。
其次便是管家福伯,他是唯一可以看出破绽的人。府中下人中莫名多出一个人,即便他现在没有发现什么,日后也会觉得不对。
事情处理完之后,王月将福伯唤到了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筒,正色道:“福伯,有个事情需要你走一趟,非常重要,别人做我不放心。你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经验最多,我也是最为信任。”
“殿下这是说的那里话,有什么事吩咐就行了?”
“这个竹筒内有封信,是我要交给三皇子王小七的。现如今他已经回到封地,考虑到路途遥远,此事也并不着急,但是一定要交到本人的手中。”
见到王月反复叮嘱其重要性,福伯也不敢耽误,收拾了下行装,即刻出发。
直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王月才返回府中。送信什么的自然是个说辞,只为了支走福伯,让他远离这个漩涡,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了丁珺儿。
寝宫的内殿之中,王月一边给丁珺儿揉着膝盖,一边说着刚才的窘态。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他感觉过了就好像一年那么长,这段心路历程可谓是终生难忘。
丁珺儿也道好悬,刚才吓得她肝都颤了。若不是王月在一旁的机智表现,恐怕不等对方发现什么,她自己就先露出马脚。
就在两人细细私语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大声通报:“禀殿下,府门口有个礼部的官员求见。”
礼部?王月听到后有些懵,有事直接走流程,为何跑到这里来了。轻叹一声,站起身子走到外殿问道:“来的是什么人?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来人是礼部小吏,叫做黄文丙,说是和太子商讨相府管家一事。”
这个事情是自己亲自压死了案子,一个小吏也冒大不违的罪过,跑到这里来找事。沉吟片刻,王月吩咐将其请到这里来,他要亲自问问。
少顷,黄文丙跟着侍卫来到了寝宫,王月正坐在外边的书椅上,翻看着一本册子。
进殿之后匆匆扫了一眼,上面正坐的太子,赶紧跪地请安。直到这时他都不敢相信,太子竟然为了这种小事真的召见了自己。
王月看着下面跪着的黄文丙,仔细看看只是觉得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轻咳一声,问他所来何事。
黄文丙恭敬的讲了一遍当日之事,然后请求殿下放管家回去。说着说着,他自己都没了底气。太子也算是九五之尊,怎么可能会朝令夕改,若是这样怎么树立威严。
听完他的话,王月放深思了一会,问道:“让我放人,总要有个理由吧。毕竟管家殴打天子门生这种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黄文丙语塞起来,他来的时候没想过理由,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认为能进东宫的大门。只是为了应付一下灼华,才迫不得已硬着头皮来的。
看到这一幕,王月直接乐了,不由得怀疑起他来的真实目的。
笑了几声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王月问道:“这如今相府之中,可是有何人替代管家的位置啊?”
“回禀殿下,是一名女子。”
听到他的这个答复,王月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示意对方起身回话。
沉默片刻,看了看外面,王月轻声问道:“是何人让你过来的?”
这个问题又黄文丙难住了,总不能说是灼指使的,这可是图谋不轨的罪名。连连摇头,坚称是自己为了私情来的。
见到对方否认,王月也不好做决断,这不知是敌是友实在难办,若是当初和灼华定下什么暗号就好了。
想到这里王月试探道:“天王盖地虎?”
一句话弄得黄文丙彻底懵逼了,感觉自己都快歇斯底里。正要作揖告退的时候,王月疾走了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到了内殿中。将其逼到一个角落,小声的问道:“是不是灼华让你来的?”
一听到灼华的名字,丁珺儿也快步跑了过来凑着热闹,仔细盯着黄文丙。
黄文丙先是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现在又被太子这句话问怔住了。不由得想起临行前,妹妹饱含深意的警告,看来这灼华和太子之间交往密切啊。转眼前,又过来了一名女子,还是乔装成男子,这太子殿下莫不是金屋藏娇。
见到他的样子,王月催促道:“灼华都让你干了什么?不说你今天可是走不出去了。”
现在的太子宛如一个地痞流氓,毫无半点威严。不过也不难看出,王月和灼华的关系密切,黄文丙索性说出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王月和丁珺儿相视一眼点点头,确认了他的身份。显然黄文丙只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他所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
“殿下,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莫名其妙的攀上了太子这条线,这让黄文丙忍不住有些兴奋,着急的想要表现一下。王月泛起了难,不知道灼华什么意思,前面刚说要关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