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把了一会脉,询问了病人一番之后。提笔开了一个方子。
“此方子活血补气,所需要的药材都很常见,你大可长期服用,日子一久定会根除。”
说罢,轻声唤道邹秋,然后将方子递交给他。
吹干方子上的墨迹,轻轻对折一下,便跑到了旁边的药堂前去抓药。
病人赶忙起身作揖谢过,跟着邹秋走了出去。
宋思明捻着胡须,跟灼华讲解着刚才的药方,并借故延伸了一些其他知识。
灼华听进去多少不知道,一旁的林飞兰倒是记得着实认真。
抿了一口桌上的清茶,朗声道:“下一位!”
从门口又走进了一位街坊,见面之后三分笑,对着宋神医连连作揖。
宋思明看他面色红润,呼吸顺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怎么看都不像是身体有恙的人。
“这位乡亲,身体可有不适?”
男子看了一眼宋思明身后的两位姑娘,脸色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细语道:“似乎中气有些不足。每每半夜时分盗汗,一些事情也感觉力不从心。”
听闻这话灼华轻笑一声,抢先说道:“你这病啊,我知道可能是肾亏。”
男子连连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那就劳烦送神医给开个方子。”
宋思明瞥了他一眼正色道:“伸手过来。”
怔了怔,男子犹豫的伸手过去。
轻轻搭脉,宋思明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微微叹息一声。
看向灼华意味深长的说道:“任何时候不能轻易的相信患者的话。”
说着指了指男子,继续说道:“从外表上看他没有什么明显的病兆,刚才为他把脉也是一切正常。”
“那他为何要来求药?”
“估计是想要些培元壮阳的药汤,又不好意思明说。”
男子也被说的满脸臊红,低着头不再言语,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若是刚才冒然开了补气的方子,没准会对肾脏有所损害。所以以后要弄清楚前因后果,方能在下定论。”
宋思明轻轻填了下笔,在纸上慢慢的写着方子,细细的笔杆宛如游龙一般在枯瘦的指间飞舞。
写好之后吹干墨迹,示意灼华看一看,待到邹秋回来方才交于他。
“切记任何事**速则不达,越是快的事情越要慢下来。”
面对师父的谆谆教诲,灼华不敢怠慢,谨记在心头。
遇到病情,宋思明讲的很细,导致效率很慢,一上午的时间也没看到几个病人。倒是外面排起了长队,久久不散。
吃饭的时候,看着竹筒里屈指可数的铜板,灼华调侃道:
“师父,你这玩意能挣钱吗?一人就一文,你得看多少病人才能赚够给我的嫁妆啊。”
“傻孩子,为师要送你的东西又岂是世间的凡物。”
若是说道送礼物,灼华最是开心了,上次受到礼物还是瀚文她妈送的那。
转眼之间又快到自己生日了,不知道小白跟着辰宇在南庆干什么?也不知道捎个口信过来。
满是憧憬的问道:“那师傅准备送我些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娇哼一声,灼华佯装生气,都白胡子老头了,还玩神秘这一套。
一旁的邹秋却没有这般的好心情,这前前后后全是他来跑腿,脚底都磨出了俩个水泡。
堂堂宏济山庄的邹三爷,竟然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心中颇为郁闷。
想到这里,就埋怨的看了一眼,对面嘻嘻哈哈的一老一少。
接过林飞兰呈递过来的一碗面汤,忍不住的感谢一番。
抬头细细观瞧着忙碌的身影,暗道一声同是劳苦命,心中泛起了淡淡涟漪。
林飞兰挽着衣袖,穿着红玫瑰香紧身袍的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
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梅花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看的邹秋微微愣了,以前只觉得女孩美丽,此时却被惊艳到了。
三分清秀四分美,晓看花前绕蔷薇,一把青丝随风吹,红颜落得心中扉。
这时响起轻咳一声,惊醒了迷离中的邹秋,慌忙中偷偷瞄了一眼灼华,端起碗筷挡住了脸庞。
眼珠子提溜一转,问道:“师父啊,咱们师门就没个什么规矩不成?”
“怎么了,那些都是约束他们的,你这么听话不受此戒。”
邹秋呛了一口,师父现在的偏心可是越来越严重。
“那有没有色戒啊?”
“色戒?那是什么?”
灼华忸怩了一下,含羞道:“我怕邹师哥对我起歪念,贪恋我的美色。”
这个邹秋忍不了了,当即怒视着灼华,拿筷子的手都气的微微发抖。
“那依你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你就罚他三十岁之前不许娶妻好了。”
说完灼华得意的对着三师兄挑挑眉,今个总算报了当日拒之门外的仇。
“师父!”邹秋正色的看着宋思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轻捻胡须,缓声道:“你小师妹说的对,打小你就性子急心不稳。而立之年倒也不错,年纪上来心也就不浮了,到时候自会有不错的机缘。”
一句话把邹秋打入了谷底,整个人生都变得黯淡了许多,下意识的看了看还在忙碌的林飞兰。
“呔!你娶不到媳妇,看我家飞兰干什么?”灼华娇喝一声,仰着脖子从小院喊道:“飞兰,有个登徒子看你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