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一句冷冷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灼华诧异的转头看着身后的那根木头,长长的帽檐遮盖了他的眼神,可刚才的那话依稀在耳。
邹秋也随之看着李四,咧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画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就好像是婚礼现场新郎喜娘最后陈词的时候,突然跑出一个人大叫我不同意。
这种情况下,灼华自然是开心极了,要是邹秋和李四打起来,她会更加的高兴。
这时从屋外走进一名大婶,探头探脑的看着里面,见到无人才大步走了起来。
嘟嘟囔囔的埋怨着:“里面没人也不说一声,俺都在外面等了半天了。”
额这看病的比大夫脾气都大。
迎笑到案前,邹秋伸手便要诊脉,却见大婶手肘一别,说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微微楞了一下,做了个请的姿势:“本堂有规矩,不外出诊。”
师父本着教授小师妹技艺为前提,开堂之前曾立下规矩:一不对外出诊,二不结刀伤,三不看妇科。
对外出诊浪费时间,效率低下,与这次开药铺的目的背道而驰。
刀伤患者一般都是亡命之徒,多有官司缠身,现在是传授医技,少惹那些事情微妙。
第三条主要还是考虑到男女有别,况且邹秋对妇科也不是很熟,暂时搁置下。
县城内还有其他的医师,这个病情可以由他们去处理就好,总要给人留点活路。
更何况现在来的还是位大婶,患病者多半是家中的女眷,这下就更不合适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小侄女投靠到我这里,可谁想到最近中了邪,说话不着四六,还整天迷迷瞪瞪,到了晚上也不睡觉。”
邹秋一听更加的无语了,中邪你找和尚和道姑啊,医师那治得了这个。
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大婶小声的说道:“大师说了,俺家侄女这病不是丢魂,他让我来找宋神医看看。”
听到这话,灼华都跟着皱起了眉头,这大仙唬人不成,竟然还乱扣帽子。
见到仍是不相信,大婶仿佛有些着急:“据说这个月,已经有两三户人家找大师做法了。”
这难道是投毒?
灼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大婶说的话。莫不说投毒是大罪,抓住之后斩立决都是轻的,就单单是散播谣言、投毒惑众的罪都够大婶受的。
邹秋也瞪目结舌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婶快些走,这种事情岂能是一个妇道人家乱嚼舌根的。
“留下地址,晚上去瞧瞧。”
竹椅便传来轻言轻语的一句话,让大婶欣喜若狂,站起身子连连鞠躬致谢。
既然师父都发话了,邹秋细心的问下了家里的地址和详细的病情,约定好时间之后,大婶掏出一文钱放入了竹筒中。
待到她走后,灼华显然来了兴致,拿着记录下来的两页草纸来回翻看。
这破案比问诊可是有意思的多了,她的心里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走神之际,邹秋又开了一剂药方,只不过这次灼华让李四跟着一起前去。
看到旁边的眼光能杀人,灼华解释道:“外面那么危险,飞兰一个女孩子总要有人保护才行。
“外面下刀子吗?总共不到百步的距离,还得跟个樵夫保护。”
听着邹秋的大嗓门,灼华忍不住的蹙了下眉头,看来有必要让他了解下自己的现在的处境了。
看着对面水汪汪的大眼睛,邹秋心里泛不起一丝的爱怜,甚至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紧闭着嘴巴不再言语。
灼华貌似很满意,点头道:“三师兄,飞兰可是我的好姐妹,你的事情要不要亲自帮下忙啊?”说着做出了一个伸手要钱的动作。
额这小师妹上辈子是山匪吗?怎么这么会抢钱啊。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脸上肉疼不已,这可是他攒了许久的积蓄。
灼华一边细细的收入怀中,一边嘟囔道:“师兄,不是师妹说你,你就这么点银子也好意思出来追女孩子。要是换做我,哼哼”
邹秋直接原地气炸,拿了银子还埋汰自己的一通,这是什么态度。
忍不住的翻了两个白眼,就小师妹这样的,真给他他还不要那。
林飞兰的大气端庄,温文尔雅对他有着无限的诱惑力,初时到不觉得什么,时间越久越醇香。
到了晚上李四没有离开,之前答应大婶还要出诊一趟,担心出现意外,便要一起跟着。
宋思明到是没有说什么,有个护卫倒也好,有个什么苦差事正好可以用的上。
一旁的邹秋却是念念有词,拿出一个灯笼塞给他,示意头前带路,他也打着一个灯笼跟在师父左右。
林飞兰打着一个纸糊的灯笼,饶有兴致的挽着灼华的白嫩臂膀,与师父并排的走着。
灯笼上面是灼华画的朵朵兰花,在烛火的照映下美丽极了,仿若花朵上面的两只蝴蝶活了一般,将要振翅而飞。
这还是两人半年来第一次晚上出来闲逛,不由得有些回忆起当初在紫云城的情景。
大婶的家很快便到了,还没敲门便听到了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好似妙龄女子开心欢笑不已。
再看竹窗上面的投影,婀娜的身姿旋转轻舞,一个转身,纤纤玉指深入口中狠狠地咬上一口。
凄厉的一声惨叫响起,几滴鲜血甚至抛洒到了窗户纸上面,绽放开来。
还未停歇,女子又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