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起,公鸡还不时地打着鸣。
林飞兰便已经起来忙活,顺带唤起熟睡的灼华,让她起来晨练,这也是为她连身定制的痊愈计划。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早起来吸收天地精华,对身体是由无限的好处。
迷迷瞪瞪的坐起身子,梳洗打扮一番,之后便来到了大堂。
阳光透过门板中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形成一缕一缕的光束,着实的好看。
开了店门之后,竟然发现早早地便有人在门口等候,正仰脖出神的看着门楣上的匾额。
这是位年轻男子,一头鬓发如云发丝,最让人着迷的是那双流星般的桃花眼。
深紫色素面衣衫,腰间绑着一根白色蛛纹金缕带,身材挺拔,当真是风度翩翩文质彬彬。
看的灼华眼睛为之一怔,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找谁?”
此人细皮嫩肉,穿的又是极为奢华,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面容娇红,气息顺畅也并非前来问诊,所以灼华断定他是来寻人的。
公子没有回答,合扇拍手走入堂中,四顾的观看起来,仿佛有着极大的兴致。
观其样子又不像是来找人的,灼华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摸不准此人前来的目的。
少顷,公子回头聚拢着目光看向着灼华,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加的闪亮起来。
灼热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来回打量,嘴角轻轻勾着笑,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这位公子长得好生娇美,灼华心里忍不住的想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近妖般的美男子。
“公子来到我们医馆,可有什么事?”
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在店内走了一步,又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反问道:“你们这里如此简陋,也能称得上是医馆?”
林飞兰从楼上走了下来,绾了下青丝,应声道:“我们这里只是问诊开方,取药是在隔壁。”
“哦~那样看来,倒也足以。”
看着公子摇头晃脑的在自家堂中踱步,林飞兰看了看灼华,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灼华也不知道啊,有些恼意的说道:“你到底是谁?若是在这般我可是要赶人了。”
换来的只是轻轻一笑,故作潇洒的挑了自己的衣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铜钵。
铜钵不大,正好放在掌心里,外面雕刻着不知名的图案,显得颇为神秘。
边边角角早已被磨的发亮,偶尔有些地方好像还有腐蚀的铜锈。
看样式是有些年头的,只不是不知对方拿出这个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显露一下自己的传家宝?
公子看到两位姑娘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看向两人的目光明显的顿了一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揭开铜钵上面的盖子。
灼华和林飞兰见状方才凑上前,探头往那钵中一看,竟是一个苍蝇大小的虫子。
全身微绿色,腹部长着几只带有倒钩的脚,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僵死一般。
“哦~!”
灼华学着对方的口吻轻笑一声,这不正是之前所见到的那中蛊虫嘛,显然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着林飞兰暗地使了个眼色,笑盈盈的说道:“莫不是小师叔的徒弟吗?不知道是师兄还是师弟啊。”
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另一只手偷偷地朝着门外的方向摆弄了一下,林飞兰会意轻步走了出去。
公子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林飞兰,没有出言阻止,反而坦荡的坐在椅子上,嚣张的看着门口。
“师兄可是在等什么人?”
这不是废话吗,不等人难不成还是在你这坐堂不成。
“师兄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师叔没有一起跟着?”
面对灼华的喋喋不休,男子显得极为不耐烦,没好气的到了一句:“我自己来的。”
说着敲了敲身前的案面,示意灼华给上杯茶,可谓是师兄的做派十足。
就连邹秋在自己面前都没这么嚣张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还敢在这里嘚瑟。
灼华冲着公子嫣然一笑,揪着衣领直接从椅子上抡了出来,在空中画了个满月。
论医术,她不行。论武功,他不行。
没拜师之前,就连辰宇都惧怕灼华灼华三分,如今可是号称医师界数一数二的打手。在她面前嚣张,鼻梁都给他敲断。
公子哥没有了来时的洒脱,躺在地上叫苦连天,刚刚的一摔,摔得他是七荤八素。
若是手再重点,估计直接能要了他的小命。
还不待他多加喘息,一双柔嫩的小手揪着衣服拎起来又是一阵毒打。
“我让你嚣张!”
“我让你下毒!”
“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着你师父学做蛊。”
“若不是好生教育教育你,你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今天脑子昏了,竟然还敢主动送上门。”
可不是昏了头,若是给他从来一次的机会,说什么他也不会来惹这位煞星。
不管他能不能重来,会不会选李白。林飞兰一路小跑,来到了宋思明的这里。
偏僻的巷子,两家里的也不远,俏丽的身影站在木门前,急速而又重力的敲着门环。
“啪!啪!啪!”
在院里干活的邹秋听的心里发揪,唯有报丧的才是这种敲法,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打开了门。
见到来人却是林飞兰,眼睛瞬然一亮,不待说话便闻到一股清香扑鼻。
对方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