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眼,先后的走进了房间,既然大家来都来了,也只得碰碰运气,若是对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只得给他些眼色瞧瞧。
“末将们见过小太医,不知您可否高抬贵手,给我们兄弟瞧上两眼啊?”
大家的来意对面肯定知道,剩下的也只有心里的气顺不顺的问题,所以两人一照面就给他说起了软话。
左鼎偷偷看了灼华一眼,然后摆谱道:“那不成,若是就这样过去了,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这话说完两人一时语塞,显然对方还是对那事耿耿于怀。
正准备下一步对策的时候,灼华上前调和道:“左师兄,你也莫要小气了,两位军头不知道今日你在这里,所以没带什么礼品赔罪,要不就奉上清茶一杯,大家之间一笑泯恩仇。”说着看向了两人。
此时,二人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毕竟人不是他们打得,如今却要为程虎赔礼道歉,着实心有不甘。
钱五里做文官习惯了点头哈腰,便一咬牙对着孙淼使了个眼色,然后答应了下来。
少顷,林飞兰端着两杯沏好的热茶走了进来。
钱五里率先把自己的那杯奉了上去,正色道:“当初程将军一时莽撞和小太医起了争执,钱某在这里替他道歉了,还望大家摒弃前嫌,能够和睦相处。”
听了这番话,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孙淼,毕竟他若是弯下这腰,钱五里算是白忙活了。
再三犹豫之后牙关一咬,孙军头也端起了茶杯,奉到了左鼎的面前,“俺也一样!”
没有再做矜持,左鼎一一接过了两人的热茶放到一边,轻声道:“大家都是在朝为官,只是各自的职责不同,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嘛。”
房间内的气氛也瞬间缓和了不少,三人也随意的聊了起来。
没过多久的时间,孟师爷带着两位捕头从远处了走了过来,一切都是衔接的那么完美。
看了看队伍的中的陌生面孔,灼华看似随意的挑选了几个人留下当护卫,其余的人都被他带走。
低声的对着林飞兰吩咐道:“多做些饭菜,中午的时候咱们去探望一下他们。”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一个人做不过来,去外面找个店家订吧。”
应了一声,便轻身而出,两名士兵紧跟随行。
堂中的左鼎也开始为孙淼号脉,留下的那些士兵都好奇的瞧了过来,显然昨天的事情也都在军营里面传开了。
“肝脾有些劳损,平日也要注意心肺的保护,一会给你开个方子,拿到药之后熬成汤一天喝三次。”左鼎缓缓地收回了号脉的手,一边嘱咐着,一边低头收拾起了小脉枕。
孙淼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若有所思的感悟着什么,似乎是在联想刚才所说的话。
屋子中这一会挤了不少的人,灼华都没有了位置,只得和林飞兰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着这边。
下一步便是摸肩正骨,钱五里回头看了看人群把他们赶出了门外,腾出了一片空地。
左鼎站起身子走到了空地中,随意的指了指:“就这吧,趴下!”
临行前,钱五里早已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个明白,现在孙淼自然明白要去做什么,一边欢快的脱着衣服,一边夸赞着小太医的手艺。
见到正戏开始,灼华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对着钱五里说道:“孙百夫长的伤势略微严重一些,需要一些药物相互配合,飞兰带你去买些回来吧。”
说着,林飞兰便起身率先走出了门店,他也跟随其后跟着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左鼎对着赤膊的孙淼一阵拍打,伴随着一次次的发力,闷哼的吃痛和骨头之间嘎巴声此起彼伏。
灼华有意无意的挪动脚步围着二人徘徊,余光却总是看向放在一旁的那堆衣物。
“舒服!”在一声长长的呼气中,孙淼也伏地而起,满面的欢喜之色展露无疑,显然把之前奉茶时的尴尬和郁闷抛之脑后。
他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又拾了起来带在身上,灼华目不转盯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找到一件有问题的物品,也只得暗自摇了摇头。
或许是来之前特意准备了一番吧。
不多时,林飞兰两人也提着一小包药材回来了,左鼎看了看后满意的说道:“一会我给你做个火龙,既可以祛湿排毒,又可以促进你的暗伤恢复。”说着拿着药材在后院的铁药碾上碾压。
孙淼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和钱五里坐在堂中的椅子上闲聊了起来,两位受到药神眷顾的幸运儿对着围观的士兵大肆的宣扬着新的信仰。
听了几耳朵都是一些毫无营养的话,灼华冲着后院碾药的左鼎使了眼色之后,便带着林飞兰离开了这里。
左鼎目送两人离开之后,嘴角不动声色勾起了一丝的微笑,昨晚可是为此准备了大半夜,今日定要好好的照顾一下房屋里吹牛扯淡的两位。
二女在街上闲逛了一会,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去酒家来看看所定的饭菜。
这种大的单子,店家哪敢马虎早已是准备妥帖,还特意派了两个小二帮忙拎菜。
没有多加耽搁,一行人直接去了石场,孟师爷还在这里监工,众人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来到孟师爷所处的位置上,灼华轻声说道:“孟师爷吩咐休息一下吧,我们带来了可口的饭菜还有靓汤。”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着实也是快到了饭点儿,孟师爷松口道:“那就让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