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软包,里面的包裹的正是当初在宋明达居所里搜到的那些书信,还有一些回信和所破解的译文。
灼华一边拆开信笺阅读,一边随意的说道:“你刚才所说的坏消息,莫不是我们最近的处境要变得糟糕起来了?”
“这你又知道。?”左鼎宛如见了鬼一般,此刻他越发的对小师妹产生了佩服。
这个也不难联想到,毕竟他没来之前就已经猜到繁星宫出现了大麻烦,如今牵扯到堽城县和他的盟友程虎也是很正常的。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书信着实不少,再加上译文和其他的情报,散落了满满一桌子,林飞兰和左鼎也开始帮着一起查看,整件事情也变得清晰起来。
很早之前,程虎便和赵家的家主赵起舞联系上了,作为一个商贾自然不会放过三品大员伸过来的橄榄枝,你来我往之下,双方的关系也越发的亲密。
在程虎的授意下,赵起舞逐渐把产业扩大到了盐矿上,后来便做的越来越大,逐渐有了成为盐商的龙头之势。
资金和实力的壮大下,繁星宫也被拉入了他们的阵容,除了偶尔贩卖一些私盐,还顺便帮程虎铲除一直仕途上的障碍。
作为堽城县的县令,宋明达也只是其中一个保护伞。
左鼎双手一摊,做出了总结:“赵起舞属于羊群,宋明达算是个牧羊人,最后的羊毛和羊肉都到了程虎的口袋。”
林飞兰看着信笺上提到交易数额大到吓人,忍不住的问道:“他们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
换来是只是左鼎轻笑:“这世上,谁还和钱有仇啊。”
把信笺重新收拾起来,放进了刚才的软包中,看着还在回味的某人,灼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带着飞兰走出了房间。
拿着软包来到了一楼,找到了还在擦拭灰尘的苏令休,轻唤一声:“苏大侠,今日店内无人也无它事,咱们坐下来聊一聊吧。”
吩咐飞兰上壶好茶,便径直的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苏令休的到来。
身子恢复还不是很利索,苏令休一瘸一拐的撑着木杖来到了诊台前,扶着椅子坐下。
将手里的软包直接递到了面前,灼华看着他的眼睛,柔声的说道:
“这是之前我们在宋明达起居里面找到的信笺,现在已经破译了出来,看其内容也不难发现,其中大半都是平西将军,兖州知府和繁星宫之间的秘事。”
葱白的手指在书信上着重的指了几封书信,示意苏令休看一看。
盯着面前的书信他沉默不语,自身的实力和性格使得在繁星宫身居中高位,一些机密的事情了解的不比别人少。
仅仅听到灼华说出的这几个名词,他就不再怀疑信笺上的内容和她所说的话语。
“这样吧,你先听听我猜的对不对?灼华看着保持沉默的他,开始慢慢的击破着他的心防。
“宫主发下任务,应该是去兖州府和某位人物进行接头之类的任务,等到了那里之后发现那人早已是失联。想要打探消息却发现被封锁了起来。”
“无奈之下,便来到了堽城县要询问一下宋明达,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去之后也好交差。不巧的是竟然被泰山派的夜流云和胖乞丐田如峰撞见,才引发了城郊树林中的那一战。”
听完她的猜测,苏令休没有否认,了然的点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封锁兖州府的消息也是灼华他们布下的网,不曾想捞到了他这条大鱼。
轻轻一笑,灼华轻声又说出了自己对现在局势的分析。
繁星宫作为武林中凶名在外魔教,能够屹立这么长时间而不倒,自然有着自己的底蕴。
现在却说危急就危急,显然是被一个实力强劲的大人物给盯上了,欲要短时间内将其铲除。
武林中自然没有这号的人物存在,所以这是来自朝堂的力量,任何江湖势力在国家机器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程虎谋划多年,贪污了数百万记的银两,建造了一个脏银帝国,从产地到销售利润源源不断的流入了他私人口袋。
这种人怕是早就被上面的人安排上了,更何况武将的贪污和文官在案件的性质上是截然不同的。
数百万的银两留给自己花天酒地也就无所谓了,万一用来武装军队或许培养私军,这个就属于红线问题了。
与其说是繁星宫牵扯了程虎,倒不如说黑山军连累了繁星宫,这也是小皇帝下了狠心的最大原因,没有那个君王会允许武将对自己的地位产生威胁。
听到两个势力的命运缠绕在一起,而且繁星宫的处境堪忧以后,苏令休的脸色并不好看,眉头也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疙瘩。
灼华加强了攻势,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的疗伤,想必你也发现了不少的秘密。宋明达也被我们给暗自囚禁了起来,到现在这个空缺引而不发,朝堂上的态度极为的暧昧。”
“以前你是一个坏人,去做一个杀手,那是宿命你也只能如此,可林中的一战,前世便于你划开了界限,尤其是现在繁星宫危在旦夕,你却什么都帮不了。”
苏令休眼神暗淡,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哪怕是最后到了繁星宫,也只怕是断瓦残垣。
“现在你只要站在我们这一边,便是一段新的人生。以前都是没得选,而现在希望你能选择去做一个好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又岂是为了那蝇营狗苟的琐事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