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灼华莞尔一笑,俯身附在她的耳边反问道:“姐姐你猜一下,我来是做什么?”
说着,她把手里的匕首用力的插进了桌子,黄花梨木的桌面就好像纸做的一般,齐柄没入。
看着插在木桌上的匕首,许米朵的脸上瞬间无了血色,如坠冰窟浑身打着冷颤。
灼华厉声道:“我和王小七也算是知交好友,为何姑娘两次三番的对我下手?今天我也有时间,陪你好好的唠唠。”
听到这番话,许米朵宛如松了一口气,没有再那么的害怕和顾虑,反而抬起头凶狠的看向了她。
冷声道:“并非我有意和你过不去,是你欺人太甚,今天的局面都是你逼我的。”
这话一说话,灼华气的笑了两声,反问道:“我是怎么逼你的,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倒要听听你是如何解释。”
“你身边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在外面招蜂引蝶,搅得我朝不得安宁?”
灼华笑道:“你们的太子和皇子们我可曾对他们动过感情,什么叫招蜂引蝶,你那王小七还不是自己没看住,到处给你惹事。”
“伶牙俐齿!”许米朵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
看到她强词夺理的样子,灼华骂道:“舞弊案明明就是你们朝堂自己作风问题,也要把这事归咎在我的身上,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看着许米朵愤愤不平的样子,她又道:“说来说去就是不提你爹的事,你自己不也觉得这事本身就不对嘛!”
“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还有脸对我心生怨恨,还有脸说你们朝廷,你父亲做那种事可曾想过朝廷。”
“你应该庆幸是我让你们陛下看清楚真相,才没有让朝局继续**下去,才不会被其它帝国攻打,造成生灵涂炭的场面。”
就在灼华愤慨的时候,白亦推门而入,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隔着好远就能听到说话声。
喘了两口粗气,灼华掐着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白亦看了后面的许米朵一眼,对着灼华摇摇头,整个府内都没有见到黄瑜的踪影。
灼华一蹙蛾眉,扫了一眼许米朵,对着白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然后轻身走出了闺楼。
身份不一样,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白亦走到她的身前,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瞬间嘴角迸裂,流出了丝丝鲜血,半边脸也红肿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白亦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半边脸上,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啐了一口口水,白亦凶狠道:“说,毒药是什么?黄瑜那贱丫头在那里?若是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
冷哼一声,许米朵倔强的抬起头,凶狠的目光看着对方。
见到她的样子,白亦轻笑道:“估计你心里有所倚仗,知道我不可能会取你性命,不过你莫要忘了,若真心想杀你,方法多得很。”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在许米朵的面前晃了晃,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我是个善人,这不会是什么毒药。”
轻轻打开小瓶,在茶杯中倒出了一小点之后,和茶水兑在了一起。
白亦笑着解释道:“这叫做鸳鸯粉,也被称为合欢散。待会给你服用之后,我抓几个男人来陪你,顺便再去引王小七赶来。”
“这府中都没什么人,而你还留在京都,分明是不舍王小七。若是他知道你和别人缠绵会是什么景象,哪怕你死了他都不会再接受你。”
“有些事情比杀死你更有趣,那便是生不如死。不!哪怕死了都没什么用了。”
许米朵看着白亦端起的茶杯,猛烈的挣扎起来,一副拼命抗拒的样子。刚要大声呼喊的时候,白亦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
这一拳力道着实不小,她怎么受得了这个,肚子宛如翻江倒海一般,弓着背跪在地上抽搐起来。
放下手里的杯子,白亦冷声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倒是底说不说?”
干咳几声,许米朵哭泣着说道:“我说,我说。”
听到这般,白亦一把将她扶起,厉声道:“毒药是什么?”
“我也不知那是什么,只是说是慢性的毒药,并且没有味道不会引起你们的警觉。”
“那毒药是谁给你的?”
“黄瑜,听说聚餐之后,便找到了我,让我伺机下毒。”
“黄瑜人那?”
“给完我之后就走了,不知去了那里,她也没有说去哪里。”
听完之后白亦一头的黑线,瞪着双眼怒视着许米朵,感情废了这么大劲,最后一无所获。
正当白亦再想问什么的时候,灼华轻步走了进来看着许米朵,红唇微启:
“这个事情总要有个人来买单,若是你能指出这个人,我便放你离去,最起码会和王小七远走高飞。”
白亦也点点头,冷声道:“若是说不出这个人来,粉身碎骨的便是你。”
如此大的一个局,许米朵是个关键人物,不可能一无所知,肯定是有意包庇这个人,或者是忌惮什么。
大棒打完之后,灼华出来发放糖果,用自由来和她做交换。
见到许米朵沉默不语,灼华又道:“这个事情已经超乎了你的承受范围,没被彻底卷进来之前,你还是快些离去吧,不要忘了你的父亲。”
灼华是在提醒她,即便是他父亲朝中二品大员,也难以保全自身,更何况是她这种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