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看着渐渐入局的月老,心下多了几分笃定。
他慢慢走向殿门,一双冰冷的眼眸中破碎出几分怜悯和感同身受,他看向月老,慢慢开口道:“追忆!你舍得让我伤心嘛?”。
沧泊一开口,辰生和宜翊不禁面露震惊的看向他,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女子的声音,那语气满满的都是委屈和难过。
沉浸在愧疚中的追忆,闻言猛然抬头看向沧泊,通过他的眼眸,似乎看见了几百万年前的玉颜。
“玉颜!是你吗?”
月老忙走近沧泊,一脸震惊和欣喜的看向他,内心一片激动和难以置信。
沧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即声音带着几分难过和祈求道:“追忆!收手吧!别再伤害乐儿了,好不好?她是最无辜的!”。
“上一世,你牵连了乐儿,这一世,你也要让她再次卷入云天族中嘛?”
追忆闻言,不禁面露愧疚,随即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如今的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
“你知道的!云天族并不是想要她的命,只是希望能将造化神之位收回!重新掌权而已!”
“若是她能舍弃造化神之位,云天族定然不会再为难她的!”
宜翊和辰生听着沧泊佯装被玉颜神智的神识附体和月老聊天,不禁暗中捏了一把汗。
宜翊听着月老说的话,不禁面露几分思虑。他知道容初从前并不想继任造化神之位的,只是后来因着沧泊和许多事情才答允的。
容初转世是带着记忆的,所以前世乐音所经历过的事,她都记得,与寒武和云天族的事情,怕早已是刻骨铭心。
其实,容初刚转世,被沧泊带去忘川河,宜翊曾偷偷来过,看着浑浑噩噩的她,他怀疑过当时寒武的决定。
与其让容初这般困顿,不如不要带着记忆转世,伤心伤神。
沧泊见自己即便假装成玉颜神智哀求月老不为难容初,月老也不为之答允,不禁心生几分无奈。
心中不禁暗叹,玉颜神智倒底是一腔情谊错付了。在月老眼里,云天族远远重过她们之间的情谊。
“玉颜!”
“玉颜!你怎么不说话了?”,月老见沧泊不再开口与自己说话,眼眸中不禁露出几分焦虑,刚要伸手去握沧泊的手,沧泊身形一飘,离开了殿门口,回到了殿内。
随即,冷笑了一声道:“月老!你可看清楚了!本神乃忘川河的水神!可不是玉颜神智!”。
话落,伸手指了指棺椁,冷着声道:“玉颜神智,她在这里!”。
“她是因你而死!”
月老闻言,不禁面露冷意,眼眸闪着寒光看向沧泊,“你居然敢骗本尊!真是找死!”。
沧泊见月老朝自己施展法术打来,忙一个转身躲了开来。
宜翊和辰生立在一旁,警惕的看向月老,整装待发,等着他再次施展法术,好及时应对。
月老冷眼看着沧泊等,见他们眉眼警惕,不禁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能抵抗本尊的法术嘛?自不量力!”。
沧泊等闻言,轻皱眉头看向面露轻狂的月老,他没说错,即便他们是位列神尊品和神品,但法术和气运远远低于月老。
月老笑了笑,抬眼看向沧泊身后的棺椁,眼眸中一闪而逝三分柔情。
沧泊盯着月老看,没有错过他眼睛看向玉颜神智时,显露的几分柔情,他突然笑了笑,朝宜翊和辰生道:“反正我等也是要死在月老手中的!”。
“但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话落,他看向身后的棺椁,对着玉颜神智道:“玉颜神智,您生前被负心之人所伤,死后还困顿在这棺椁中几百年!实在是可可怜!”。
宜翊听着沧泊的话,心下通透,点了点头,附和道:“沧泊说的不错!我师父死后尸体还困顿在这棺椁中,埋在姻缘树下,实在是罪过!”。
“万物有灵,归于天地!”
话落,宜翊也看向棺椁里的玉颜神智,面露几分愧疚道:“师父!您放心!我这次定让您归于天地!自由自在!”。
沧泊点了点头,便辰生道:“那我们一块动手吧!”。
宜翊和辰生点了点头,齐齐提起气运,对着玉颜神智施展法术。
月老见三人齐齐施展法术打向玉颜的尸体,不禁大惊失措,冷着声音大喊道:“住手!”。
沧泊等齐齐对看了一眼,心领神会,继续施展法术,恍若未闻月老的大喊声。
“你们敢!”
“你们若是毁了玉颜的尸体!本尊敢保证!容初立刻丧命!”,月老见沧泊等并不停手,忙又冷着声大喊道。
闻言,沧泊不禁受到干扰,心下一片忐忑。宜翊先一步定了定神,朝沧泊摇了摇头道:“容初如今在狐山,隐藏的极好!他一定是胡说的!”。
沧泊点了点头,稳定了心绪,继续施展法术朝玉颜神智的尸体打去。
月老见自己提及容初,沧泊等也不为之动容,又看着玉颜尸体上渐渐失了神色,他不禁急了。
“那缕缠绕的气运,是玉颜留给容初的!”
沧泊等闻言,不禁面露震惊。沧泊心神不稳,忙撤了手里的法术,看向月老。
月老见只有沧泊收了手,心有不甘的看向宜翊和辰生,冷着声道:“本尊知道,玉颜尸体上的那缕气运被沧泊收了!”。
“可你们不知道,这缕气运是玉颜留给乐音,也是护住容初转世的!”
“你们以为本尊为何要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