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背我也行啊,不用委屈的哭了吧!”章哲茂试图抬起手,最终无力的垂下来。
听莲终究是反应过来了,“章哲茂,你不要睡啊,我带你回去,你师兄一定有办法救你。”
她可是见识过仲心思的厉害,整个来桦镇的大夫都救不了的人,仲心思居然轻轻松松的治活了。
此刻的章哲茂已经没有了太多意识,但还是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双唇翕动,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听莲背起章哲茂,可无论怎么样,就是背不起来。
听莲擦干自己的眼泪,再次尝试,还是不行。
她瞅了瞅四周,找到了几根断木,又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衣以及章哲茂身上的外衣,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拉车。
“文瑞,一会儿我需要做什么?”盛文姝的这个问题在来的路上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她只是想跟徐文瑞多交流,但是他们之间的话题仅限于此。
徐文瑞看一眼盛文姝,他如何不知道盛文姝的算盘,“你只要记住自己是冯家那个失散多年的孙女就好。”
一旁的徐文瑞注意到了夔德,很自然的低声与章哲茂说道,“你看那边,那个人感觉不一般。”
章哲茂佯装着喊小二加茶,转身看了看夔德,“内息不属于江湖上的任意一派。”
“天蛛道。”
章哲茂立马就懂了。
夔德自然也注意到了徐文瑞他们,微笑点头向他们示意,接着继续听自己的故事,那边依旧如火如荼的讲述着近段时间江湖之中发生的事情。
感觉到差不多了,徐文瑞与章哲茂离开茶楼,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们在高阳府城暂时居住的别院。
华丽的宫殿内,一道暗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包含着无尽的怒意,“一个都没回来?”
一个暗卫半跪在屏风外,“是的,主子,一个都没回来。”
随后,屏风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该死!你找的人都是死的吗?”
那暗卫不卑不亢,“自然不是,不过是暗处有人出手相助罢了。”他看到暗中有人相助时,便知道这次暗杀是失败了,便回来做个禀报。
“出手相助?”那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怒气骤然消失,嘴角勾出一个残忍无比的微笑。马向晨,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能咸死人你吃不出来吗?”谭天成气急败坏的吼出来。
这笨蛋,他不过想逗逗她,她何须委屈自己忍着将那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吃下。
“我…吃不出来。”妙婧端着碗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谭天成目色疑虑了片刻,随即好似想起什么。
繁华热闹的街头刚过豆蔻生辰的小楚子月悄悄溜出了府,穿着又大又长的小厮衣服,手里拿着两根红彤彤的糖葫芦,一蹦一跳的走在街上,那鼓着腮帮子吃糖葫芦的小模样,娇俏得讨喜又可爱。
小姑娘吃得正欢快时,二楼有人丢了粒花生米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眉心。小楚子月嚼着糖葫芦抬头望着,许杞梁那厮正趴在二楼围栏上向她招手。
“喂,疯丫头,快点上来,看我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一听有好东西,小楚子月顿时两眼放光,拿着糖葫芦对着二楼就跑了上去。
“你是不是找到‘野史趣闻’的孤本了,快给我瞧瞧。”
“你尝不出味道?”谭天成重新坐回她对面,盯着她直打量。直到看到她无辜的点头,眉头皱得更深了起来。
如此说来,他初来那日,她并非是故意多放盐,而是她本身便无味觉,那她怎么知道好些东西的味道。
这些天谭天成每天早出晚归的,甚至有时还连连夜不归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黄庆山一时好奇便悄悄跟上去看过一回。这一看不得了了,竟看到堂堂海宁国何其尊贵的天成王爷,在给一个女人洗衣服。因为不敢靠的太近,她没瞧见那女人的样貌,只远远的瞧见一个臃肿不堪的背影。
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们海宁国神勇无双的王爷呢!
“白将军,王爷的事你最好别管,你清楚他的脾气。”作为同僚,伍佰绕友情提醒了一句,至于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
“要你管。”
显然黄庆山并不领情,怒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主帐。
冰室。床上的男子骤然睁开双眼。
入耳的,便是潘子墨等人焦急的声音。
“王爷您醒了!”
“王爷,您感觉如何?”
楚静恬姐妹的死讯对于楚子月来说无疑又是一大打击。她觉得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好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依靠,可是,文瑞不在身边。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姐会杀听莲,不会的,章哲茂,你骗我。”楚子月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崩溃,现在在天曹苑,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如果自己再没有状态,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章哲茂看着她这样,心中甚是疼惜,不同于对听莲的感情,却也是将楚子月当成的妹妹。”子月,你就当成我在骗你吧。”
此刻,徐子骞从门口推门而入,他已经在门口听了很久了,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刚回到别院,徐文瑞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封魔阁的书信。
章哲茂眼见着徐文瑞的脸色微变,眉头微绉。”发生什么事了。”
“听莲不见了。”
章哲茂顿时就慌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