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拖家带口的。

谁曾想少当家早就想到这些了。

如今跟着出来的伙计已经一改忧色,对今后新楼的未来信心满满。

一个个一口气领了几年的薪饷,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几年来受的委屈仿佛荡然无存了,放好钱后高高兴兴的跟着少当家派的人手去对面搬行李。

那魏氏原本还想使绊子,岂知陪护他们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很是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过林厨他们还有一样担忧的地方――

“你心有成算,既然这时候回来,想必是做了万全准备。”

“不过想重振天下第一楼,最终得以厨艺服众。否则你今日对姓魏的多加挑剔,开业后她照样可以如此。”

裴凉闻言转身进了后院的厨房,用趁手的材料做了几道菜。

然后捧到几位大厨面前:“几位叔伯这几年冷眼旁观,对魏小厨的技艺水平想必心知肚明。而对我却还停留在数年前。”

“今日准备不足,但这几道菜我以前常做,想必几位还记得我当初的火候,便品品这几年我有未虚度。”

其实都不用下口尝,单看她行云流水的刀工控火和掌勺,几位经验丰富的大厨便能看出与当初的天壤之别。

果然,菜一入口,那火候调味,对口感出神入化的把控,普普通通的几道家常菜,却鲜美得让人失态争抢。

林厨几人再无二话,只是吃完几道菜后,便催促道:“七天后才开业?能提早不?”

提早是不可能的,毕竟裴凉刚回来,新店琐碎的事务还有她别的事情打算,一股脑堆上来,总得全面梳理。

不过七天后,在鞭炮声响,红绸揭下的热闹中。‘天下第一楼’正式开张。

身着统一干净笔挺制服的伙计于门后两边一字排开,人人手脸白净,身上是干净的皂香,头发整齐的梳拢到脑后,并用头油固定散毛,看着就干净放心。

早已围观等候的客人陆续入内,店内顿时有序的忙碌起来。

众人一看,果然这天下第一楼内部装潢格局与天香楼别无二致,伙计也都是熟面孔。

如不是暂时停业的天香楼就正对着大门,抬眼就能看见,众位客人恍惚还以为这就是天香楼内呢。

今日来的客人基本都是了解这两家事情始末的,看热闹动机大于吃饭。

就连当初的评委之一顾修,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带着随从摇摇摆摆的进了门。

裴凉对这位自然印象深刻,笑道:“顾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顾修摆了摆手:“前几年你做菜不如何,倒是闹出来的热闹挺好看。如今你也算苦学归来,这次可别光乐子好看,毕竟你这里是吃饭的,不是戏院。”

裴凉道:“不敢狂言,只几年所学,静候顾老爷品评了。”

顾修正要上楼,就看到魏映舒和一众年轻子弟过来。

他立马来兴致了。

要说那魏小厨,厨艺确实不错,便是他尝尽人间美味,也不得不说这是罕见的天才,如果潜心打磨,日后成就必不可限量。

只是这姑娘有些邪门,那些个愣头傻小子有一个算一个,见了她跟被勾了魂一样。

本来一介民女,看上了,收入后宅也就罢了。只是个个却非要以正妻之礼待之,明明不少小子家里早有通房美妾,在魏小厨面前却做那未经人事的蠢,仿佛以前的窍白开了。

一群对家里亲娘都没这尽心的玩意儿,谈起了‘敬重’,更有扬言魏姑娘于他如雪颠之花,需珍而重之,不可亵渎。

这么多人争风吃醋,居然也相安无事。

那些傻子不是没有家中长辈想过雷霆手段的,但拘禁毒打他们自个儿可以,敢打魏姑娘的主意那便是亲娘不认要死要活。

这边想动手有那边护着,那边忍无可忍这边又无可奈何了。

在顾修看来,简直比那倾城花魁,还有祸国妖妃还要邪门,于是除了吃对方的菜,其他的倒是敬而远之。

这会儿见他们来,顾修便道:“他们坐哪儿?我要坐他们附近。”

这群人明显来砸场子的,为了把事情闹大,自然不会去包厢,顾修干脆也不去了。

魏映舒此时已经来到裴凉面前,似笑非笑道:“裴姑娘,开业大吉,这厢给您贺喜了。”

“魏姑娘这心意不诚。”裴凉笑道:“即是贺喜,哪有空手而来的?”

“客套一句罢了,竟还伸手要礼,倒是好笑。”有个倨傲年轻公子开口道。

裴凉不以为意:“却是我的错,是我记差了,魏姑娘早便随了重礼,今日到来我自该竭诚欢迎。”

“你――”

谁不知道她七天前几乎挖空了天香楼?致使天香楼现在还无法恢复生意。

魏映舒自知磨嘴皮子,一帮人都不是裴凉对手,便收敛了笑容:“裴姑娘客气了,今日我们只以客人身份单纯吃饭而已,裴姑娘不会不欢迎吧?”

“自然不会,几位请进。”

魏映舒一行的到来,整个酒楼氛围一变,仿佛大菜上来的样子。

此时多数客人已经点好菜,等待之余,跑堂伙计上了开业特供小食给众人开胃。

每桌是一碟炸酥肉,一碟凉拌脆藕,还有一碟酱黄瓜。

原本开胃小菜是没多少人在意的,大伙儿注意力都在魏映舒一行身上呢。

直到有人闲着先尝了口酥肉,顿时眼睛一亮,然后鬼祟的看了眼同桌的伙伴,丁点不声张,只一块一块的迅速往嘴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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