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都有冷汗疼出来了。
那姓师的还笑盈盈的夸赞道:“确实是我眼拙,隔着衣服看错了,江公子这体质比同龄人还是不错的。”
江郁英吃了个哑巴亏,敢怒不敢言。
这时却听裴凉笑呵呵道:“对吧,我看过这小子凫水,小小年纪身高个头倒是蹿得快,一身腱子肉也长得好,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个。”
师飞羽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会儿又换江郁英脸色得意了。
这一高兴,江郁英便仿佛忘了疼痛一般,还能再战三百场。
他谦虚道:“凉姐姐过赞了,我这蒲柳之姿,若能得心上人垂青,那便不负我苦练一场。”
“不过师将军倒是风仪天成,初见时便觉天人下凡。”
“那日师将军得胜归来,凉姐姐也看到了那盛况吧?全城女子谁不倾心?以师将军天人之貌,想必从小到大备受追捧,如今民风开放,怕是常有女子吐露衷肠的。”
“师将军常与花丛来去,自是让无数男子欣羡不已。”
说着叹口气:“不像我,自小与家中姐妹长大,所受教养便是对女子尊而重之,通人事的年纪家里也管教严格,唯一接触过的女子便是凉姐姐了。”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羞意,看了裴凉一眼,迅速别开视线。
师飞羽听了只觉火气上涌,便是三响四季,嘴里还咽着豆浆呢,差点被这茶味给熏得,豆浆当场结块成为豆腐脑儿来。
师飞羽难看的笑了笑,丝毫不让:“身为男子,长相有甚要紧,徒惹麻烦罢了。”
说着看向裴凉:“只是若得心仪女子亲睐,倒也庆幸有那两分用处。”
“这里就羡慕江公子了,以江公子的相貌,怕是从小都不用为此烦恼。近弱冠的年纪,仍如孩童般,莫说阿凉视你如亲弟,便是我见了,也如是想。”
江郁英嘴都快气歪了,居然好意思讽刺他长相平平?
立马道:“师将军常年南征北战,军务繁忙,知晓您与姐姐相识数年,见面不过寥寥,这般竟然还能情谊深厚,真让人羡慕。”
长得再好见不着人影有个屁用。
师飞羽:“家国天下自是得有人承载,如你凉姐姐,不也日夜忙碌,心系天下吗?”
“我们倒是羡慕江公子,身处乱世,却彷若置身太平年,有家里长辈姐妹护着,无忧无虑。”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敢来争。
江郁英:“凉姐姐确实心系天下,我漕帮负责物资运送,当然是最清楚了。”
“凉姐姐苦心经营,几年来殚精竭虑,却一船船送与前线,毫不心疼,这般手笔,这般大义。京中无数百年贵族富贾推却逃避之事,她来承担,便是为了天下大义,偶尔也会心疼姐姐,所作所为到底值得吗?”
你丫太贵了,配得上这个价吗?
师飞羽:“阿凉之情谊,我师某自没齿难忘。她与我满心信任,我又如何辜负她的期待?”
“不过江公子年纪尚幼,该是不懂男人虽则该顶天立地,但若一人为你倾尽所有,那真何其有幸的。”
“毕竟江公子还小――”
都没那价值被人包呢。
三响四季只觉得食不知味,这咋还得意起来了呢?
想到战时那让他们后顾无忧的物资,二人为了世子爷在自己心中的伟岸形象不破灭。
拼命的说服自己,世子爷这是为军队付出太多。
世子爷真伟大。
而这边江郁英算是看出来了,这姓师的,虽则出身王公贵族,如今也身居高位,倒真的是为达目的拉得下脸的人。
也怪他凉姐姐太大方了,任哪个男人在唾手可得的大业面前,舍不下脸皮伏低做小?
但越是这样,他就觉得师飞羽越是那等事成之后忘恩负义之辈。
二人深深的对视了一眼,均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方才热热闹闹的饭桌,便突然间沉默下来,只余进食的声音。
裴凉心道这两人可特么算哔哔完了。
为何穿越一遭,她还得承受这两面夹击之痛?
这种场面她经历的又不少,比如商业晚宴的时候大明星前任小白脸坐过来与新贵总裁小白脸阴阳怪气。
比如颁奖典礼总裁前任小白脸过来与运动员现任互相掰头。
要说裴凉,也不是那等人家服侍过好一阵,一朝分手就全无情谊的薄情寡义之人,当然是帮哪边都不好啦。
她也不是没有试过劝劝,可火一下子烧到自己身上,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的事她不想干了。
往常这些事情都是助理处理的,这会儿她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处理这方面事务的人才,只得硬着头皮无视火力。
所以说江郁英这死小孩儿在闹什么闹,又不是没严词拒绝过。
好在一方名不正言不顺,一方刚刚上位没有摸清套路。
装死勉强还能糊弄过去。
但明显是她放心得太早了。
早饭快结束的时候,江郁英突然道:“凉姐姐,过段时间就是我生辰。”
裴凉对小白脸大方,对朋友自己人也大方啊,闻言啥都没多想,便笑道:“放心,记着呢。”
“你得的那艘大船?我已画好设计图,定让人给你打造一艘前所未有的豪华巨轮,便等着看吧。”
江郁英整个人都亮了,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他雀跃又感动:“凉姐姐,这,这太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