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近日才得知,原是从小爹爹便定期会送来不菲的一笔生活费,且学业前途都各有安排。想来爹爹虽则多年繁忙,还是记挂我母女的。”
江逊的子女,除了那些已经嫁与他人的,几个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
与十几二十年前一样,争夺证明谁才是他的心尖好,这战争便从他们娘延续到了子女身上。
其他两个妹子听了岂能忍?
峨眉妹子闻言脸上露出轻嘲:“倒是,毕竟我们峨眉派,又不像当初某派一样偷拿圣焰门心法,后被清算一蹶不振,姐姐身为掌权长老一系血亲尚且如此,确实艰难。”
“不像我,爹爹多年来给的生活费,我们母女二人花销不多,便攒存起来,倒是不小一笔。”
特么的你有的我就没有吗?
其实这些大门大派,来历显赫的私生子女,只要江逊回忆得起来的,裴凉都有安排定期给子女汇生活费去。
比起江逊,她倒是更像负责任的亲爹了。
药王谷的妹子听了两人的话,脸上就露出愁色了。
她母亲已经嫁人,肯定不会有人没眼色的汇生活费过来。
于是她便抽出一支竹笛,叹息道:“真羡慕姐姐们,有爹爹从小惦念供养,不像我,只得一支爹爹亲手做的竹笛傍身。”
“但有这句话,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那竹笛上,赫然写着一句话【赠予挚爱xx】
后面俩字定是她母亲的名讳了。
其他两个妹子看了要气炸,其中一个冲动的站起来,冷笑:“就你有信物?”
说着就掏出一只玉兔:“这是爹爹赠与我娘亲,私定终身的。”
另一个也掏了出来:“可不知姐姐哪里看见我的信物造的假,明明我这只玉兔才是真。”
药王谷的妹子也蹭的站起来:“笑话,就你俩有,我没有吗?”
说着啪的一声自己的玉兔也拍在桌子上。
“……”
回过神来的三人一同沉默了好久,周围有过路的撞开其中一人――
“站过道上干嘛?显摆什么兔子?那玩意儿跟谁他妈手里没有似的。”
这位少侠明显就是生母出身不羁,散养长大的了。
三人这才讪讪的坐下。
江念这边整张脸跟个傻狍子似的,他算是众多子女中长得跟江逊最像的,如果排除年龄因素,几乎算是一模一样。
若是这样子被江逊看到,定是嫌弃他这傻样毁自己一世英名。
但若让裴凉看到,定是倍感新鲜了。
可江念是真的傻了,他僵硬的回头,看向憋笑憋得辛苦的江忆,傻傻道:“那,那玩意儿真的人手一只吗?”
江忆点了点头,一副让他看开的表情:“据说当初咱爹找同一个玉器师父定制的。”
“根据那玉器师父的采访,那些玉兔还是出自同一个石料呢,因此难以造假。”
“采访?”江念跟被烫着似的大声道。
“嗨!江湖周报成年版,不卖小孩儿的,今后你就有资格买了。想当初这个版面刚刚开辟的时候,记者编辑脑洞不给力,对于刺激爽点的挖掘不熟练,一开始全赖咱爹爹年轻时候的情史支撑的。”
“爹,他能乐意?”
“乐意啊!不然你以为他如今的财富怎么来的?”
拼的就是一个不要脸。
江念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吃饭的手都在颤抖。
他觉得自己该缓缓,于是不敢问江忆话了,现在知道的消息还消化不过来呢。
江忆却神秘兮兮的递了一张纸条过来:“你明天可以还有这些期的报纸,应该对咱爹爹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但江念已经明白他娘为何让他先来找爹,不要先瞎打听了。
要是打听透了,他八成就不来了,他现在就想走。
结果视线一瞟,看到有一桌的人有点奇怪。
那是一个穿着粉红外衫的美女,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神色忧郁,没有跟人拼桌闲聊的意思。
江念正以为这也是跟他一样,了解状况后震惊难以接受的姐妹,却突然发现,她眼神时不时抬头望向一方,面露痴色,但一瞬又收回来,纠结又虐心的样子。
再顺着她视线看过去,那边是坐在一个角落的俊美少年,跟他长得有点相似,明显也是江逊的种。
他看着难粉衫少女,更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向那少女。
但少女却连忙起身,慌忙避开他的样子。
少年痛彻心扉:“思妹,你为何这般无情?便是――,那也连说句话都不成了吗?”
粉衫少女眼泪都要出来了:“念哥哥,事已至此,天意玩弄,却又何必?”
江念才刚刚恢复没多久的表情又便成了傻狍子脸。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他俩这是干嘛呀?”
江忆叹息着摇摇头:“他们二人同时离家寻亲,路上结实,互生情愫,都说好谈婚论嫁了。”
“结果呢,到了斩月城一说目的,居然找的是同一个爹,他俩身份核实也就走个过场,确认他们身份有没有冒名顶替而已,实际上都是多年被发生活费的人,那血脉亲缘自然没跑了。”
“亲兄妹呢!造孽啊~”
说完江忆又加了一句:“哦,那男的跟你一样,也叫江念,他是江二念。”
或许是对方跟他名字一样,或许是方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