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旁人也瞬间被惊到了,纷纷到处乱跑。
想不到看戏竟然有生命危险!
“后退!”
凤北柠冷声吩咐,一把抽出了腰间地软剑,拧眉看着身后的天空。
只是一支箭,想必过后可能还会有……
果然!
正如凤北柠所料到的,面前立刻密密麻麻地箭雨飞了过来,错杂无方向,很显然是在城门外飞进来的。
“快进屋!”
凤北柠冷声下令,另外两个能动的大汉立刻扶着那受伤的慌乱跑进屋子里。
她手中软剑飞舞,将近身的箭雨皆数打掉。
长孙迟良与宗政扶筠两人并未携带长剑,进了屋子。
凤北柠见此,立刻一个飞身,跳进了客栈二楼,转身就将窗户关上。
然而迎面,便瞅见一把匕首向前来,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好在凤北柠也算是有所警惕,虚部侧腰,堪堪躲了过去。
直起身子,她立刻拧眉看着面前这个想杀她的女子。
沈锦苒面露狰狞,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看向她的眼里都是狠毒。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想必凤北柠已经死无全尸了。
站定身子,凤北柠竟是看着她笑了起来,挑眉“终于忍不住了?”
沈锦苒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是知晓她有武功?
她怎么知道的?
就连长孙哥哥都是不知道的,她自问一直没有露过馅儿。
这么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手中握着的匕首又紧了几分,狠然朝着她刺过去,没有任何退步的心理,一心想至她于死地。
凤北柠迅速瞥了一眼后面,急促后退几步,躲了过去。
对面人招招狠辣,出手毫不犹豫,且瞧着那握匕首的姿势,一看就是会武功的人。
至少练习有五年之久。
想不到啊,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个可怜人,现如今一看,真是应了那句话。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竟然想杀她?
她勾唇一笑,也没有再躲避,反正这窗户已经关上,门也关上了,外面箭雨也无法进来。
她动了动脖子,手里的软剑握紧了几分,对着前面的女子就是一剑,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反应过来。
沈锦苒面色一惊,自己匕首距离有限,根本无法近她的身体,如此一来,难以杀死她。
手上匕首灵活运转,满张小脸都紧绷,赫然不见那张柔弱的模样。
软剑落在她的上空,她一个翻身便到了门口,躲了过去,身子灵巧,站定。
凤北柠扬头,抬手将软剑别在腰间,抽出了后腰早已经备好的短小匕首,饶有趣味地望着她。
“你用匕首,那本王便也用匕首,不占你便宜。”
话音落下,她抬手将这匕首的短鞘抽出,飞身朝着她那边刺去。
沈锦苒眸光一寒,玉手捏紧匕首,准备与她拼搏一番。
然而当凤北柠的匕首到了她跟前的时候,她却突然没有了动作,看着她勾唇笑了起来。
事出反常,凤北柠立刻转变方向,但是那匕首仍旧擦过了沈锦苒的手臂,那粉色罗裙瞬间松垮一地。
“啊!”
她惊叫出声,门赫然被推开,长孙迟良与宗政扶筠惊慌地走了进来。
面前这女子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匕首藏了起来,随即面露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
在长孙迟良进来的这一刻,眼泪立刻簌簌下来,泪如雨下,柔柔弱弱地朝着他跑过去,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嘴里虚弱地说着“长孙哥哥,她想杀我。”
长孙迟良不禁愣了一下。
凤北柠眼眸微眯,不禁嗤笑一声,抬手从怀中抽出一张帕子,将这匕首上的血迹仔仔细细擦了擦,随即便丢在火炉上烧毁。
这短鞘合上,她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越过他们洒脱走了出去。
长孙迟良见此,一把将沈锦苒推开,立刻追了上去。
沈锦苒猝不及防,身子被推在地上,匍匐在那里,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长孙哥哥竟然把她推开了!
宗政扶筠别样的眼神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扶额走了出去。
纵使她哭的梨花带雨,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别人还不是看猴一样看着你?
她这一自导自演的戏,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怎么?不去关心一下你受伤的表妹?”
瞥见跟上来的长孙迟良,凤北柠坐在那里,挑眉问到。
长孙迟良听着她审问又酸溜溜的语气,立刻跑上前来,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什么表妹?本太傅怎么不知道?本太傅可只看到了七王爷。”
这满满的求生欲……
“柠丫头,外面这突然的箭雨是怎么回事?”
常老将军走上前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拧眉问到。
凤北柠接下男人的茶,饮了一口,随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微掩看了一眼。
箭雨已经停了下来,外面风平浪静,人们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相对来说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她皱眉,将门关上,瞥了楼上一眼,随即走了回来。
“常伯伯,我想,这估计是梁国的突袭,竟是直接越过长坡,来到了长鄂城门口,这是想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长坡是军营的地点。
也不知道那边现如今是哪般模样,大皇子在那里,很显然形式不是很乐观。
据她所知,右相早已经有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