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禁让凤北柠留了个心眼,不过面上仍旧是一副茫然。
她无所谓的挑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驱使惊鸿继续赶路起来。
行驶了一段路程,便远远瞧见了南长坡那里稀稀拉拉搭的帐篷,几个人偶尔出来生个火,便再也没人出来了。
这有些奇怪的举动,凤北柠不禁皱起了眉头。
抬手制止了身后人想要进攻的动作,停在原地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仍旧是那些人,他们出来了生了个火,又继续回到了帐篷中。
一系列动作,全都是和前面一样,没有半点差别。
“这是怎么回事?”宗政扶筠拧着眉,疑惑地问出了声。
身后的士兵立刻不安定起来了,皆恐慌地看着前面,似乎这里的人都是傀儡一般,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
“以前刻有听说过此等事情?”凤北柠沉声,问了出来。
身后无一人应答,皆叹声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实在是匪夷所思,细思极恐。
“宗政兄,你箭术如何?”凤北柠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宗政扶筠身上,突然有趣的看着他。
宗政扶筠一愣,微微点了点头“还……行……”不过和你比起来自然是差了点。
凤北柠扬头,后面立刻有人递上来了弓箭,宗政扶筠接过,有些疑惑地看着凤北柠。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身旁女子挑眉,对着前面努努嘴“看见下面的旗帜没有?对准它射过去。”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听到这话立刻都朝着那里望去,只见一个红色旗帜在那里飘扬。
本以为是北朝的旗帜,但是乍一看竟然没有北朝的字,若是看的疏忽,定然会以为是北朝的营地。
宗政扶筠听罢抬眸,定睛看着那旗帜,缓缓抬起手来,拉出弓箭——
“咻!”
箭随着风的方向直接射过去,赫然将那旗帜直接射塌,掉落下来。
凤北柠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扬眉“技术不错。”
突然地被赞扬,宗政扶筠脸微微涌起一抹红,轻咳一声低下了头,抓紧了手里的弓箭。
“啊!那是什么?”
身后一人突然指着前面大叫,面色惊恐。
那旗帜倒下,只见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刚开始的帐篷以及火堆人影,全部化为泡影。
随后一阵风吹过,露出了黄沙下面的根根白骨。
风朝着他们这边吹过来,吹到脖颈间,凉意直窜心底,马儿也有些不安稳的乱动起来。
“惊鸿!”凤北柠立刻大叫一声,想要安顿住它。
幸好这马儿略微通人性,这才轻喘一下,安静下来了。
但是宗政扶筠骑得马却仍旧有些暴躁不安起来了,似乎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一般,扬着马蹄想要跑下去。
马背上的男子被震得昏沉,大力拉住背上的缰绳。
凤北柠眉心微拧,忽的大叫一声“快下来!”
话音落下,宗政扶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凤北柠拉了下来,站在下面。
只见那马儿直接长嘶一声,前蹄高扬,朝着下面那些白骨直直跑了下去。
众人不禁上前来疑惑地看着它,然而下一幕却直接将他们震住了。
那马儿蹄刚碰到深底的黄沙,便陷了下去,随后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凄惨的一声长嘶。
惊鸿再一次不安起来,马蹄扬个不停。
凤北柠深吸一口气,大力的抓住它,抬手轻抚了一下鬃毛,缓声安抚。
但是眸光却落在了那下面,马儿的声音逐渐消失,随即那先前的白骨上面,赫然又出现了一具白骨。
那形状姿势,正是刚刚下去的那匹马!
“后退!”
凤北柠大喝一声,其他人立即后退起来,脸上都是恐慌,眸子里闪着惊恐。
刚刚的事情都有目共睹,众目睽睽之下,一匹马直接变成了白骨,这里为何这么古怪?
他们之前在南长坡的军队呢?
李将军带的军队。
退至两里地,停了下来,凤北柠吩咐休息片刻。
站在高出,这里的景象一览无遗。
竟还是没有瞧见他们安排在南长坡的军队,实在是有些可疑。
“刚刚的事,你怎么看?”宗政扶筠看着她走上前来问。
此等怪异之事,他倒真是首次见。
他无法想象,若是人不幸掉落进去——
忽然想起刚开始出现的白骨,那形状姿势,不正是人骨吗!
“本王猜测,刚开始出现的,都是幻影,只是为了诱导我们走下去,然后便全军覆没。”
她皱着眉头,缓声说了出来。
“那马是……”
他张了张嘴,问出了疑惑。
马的动作实在怪异,让人脊背发凉。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那底下被埋葬着大量的支禾,此物能吸引马儿前去,且令它们不受控制,容易暴躁。”
“支禾?”
男子噤声看着她,皱着眉头,她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支禾是一种草药,十分罕见,北朝这一带没有,听闻蓬莱甚产!”
她语气缓慢,说出了这些话,宗政扶筠清楚的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蓬莱?
他脑子里赫然想起了那个自导自演的女人,不禁瘪嘴。
难不成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凤北柠没有再和他聊下去,转身上马,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让他们留在原地。
速度太快,以至于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