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栝未着任何兵器,直接赤手对打起来,只能近身攻击。
瞥见黑衣人手里抓着的东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早知道他也提着剑上来了。
黑衣人意识到他的变化,立刻冷笑起来,眉宇间都是张扬。
“陈大人恐怕,有些败阵啊。”
话音落下,他直接趁他分心之际,朝着胸口刺去。
陈栝脸色一变,徒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速度比黑衣人更快,先行一步挡住了他。
黑衣人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弱的男子,手劲竟是如此之大,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腕骨几乎粉碎。
最终只能吃痛松开了那匕首,猛然从他手中抽出,按着手腕,后退至地上。
匕首“叮”的一声掉在地上,陈栝勾唇一笑,飞身下玩。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匕首,又瞥了几眼对面人的脸色,不禁笑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匕首钟爱的很啊。
他抬起手,扬了扬手中的匕首“怎么样?跟我回大理寺,这匕首便还给你。”
黑衣人翻了个白眼,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随即吃痛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红印异常醒目,他整只手掌感觉自己无法用力。
那前面接近废了。
猛然抬起头,看向陈栝的眼中都是阴沉,恨不得吃了他。
果真是草率了,他就不该贸然上去。
现如今手废了不说,心爱的匕首还丢了。
陈栝却是一副无畏模样,仍旧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匕首,对他挑眉,唇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一身白衣在风中摇曳,有些异样的感觉。
对面的黑衣人不禁晃神,眼眸有些疏散起来。
他怎么感觉——
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
“抓住!”
正当他还在想什么的时候,面前赫然落下一根长鞭,听着一道声音直接抬起一只手紧紧抓住。
随后便是一个用力,他整个人飞身而起,长鞭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男子。
见他已经抓好了长鞭,立刻脚步生风的跑了起来。
黑衣人紧紧抓着长鞭,眼眸却不自觉的看向了陈栝的方向。
那个白衣瘦弱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倒还是有些高兴,只不过可惜了他心爱的匕首,想来以后都可能见不到了。
陈栝确实是气坏了,明明一个大活人就站外面前,这么在他眼皮底下被带走了,任谁都会生气吧!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恨不得将它丢了!
抬头瞥见那人竟然还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恨不得飞身上去打他一顿。
只不过拿长鞭的那男子轻功了得,他不敢贸然上去追,若是不远处有埋伏,他岂不是死定了?
这次倒是他草率了,竟然没算到有人来救他。
目光落在一旁右相的大儿子身上,看着他挑眉问“那人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男子听罢直起身子,有些畏惧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叫长景,三年前就跟着父亲了。”
“长景……”
陈栝听罢低声重复了一句,只觉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半分有关于它的记忆。
不过让他跑了真是够可恨的!
想到此,他狠狠皱眉,拂袖转身离去了。
大理寺地牢:
陈栝拿着手中的匕首,对着右相得意的扬了扬。
“丞相,你还不招吗?长景已经死了!”
右相望着他手中的匕首,眸子猛然一缩,瞬间变了脸色,低下了头。
那黑白交杂的头发,竟是发觉缓缓都变成了白,在昏暗的地牢中异常醒目。
后有些恍惚的抬起头,像是一瞬间苍老的二十岁一般,脸上的沧桑都显而易见。
他看着陈栝,不由的笑了起来。
“陈栝,真好啊!哈哈哈哈。”
他轻声说着,念着他的名字,哈哈大笑出声。
“你就没有什么野心吗?就甘心就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
陈栝眸子微晃,看着他的眼里不禁戏谑,勾唇笑了起来。
抬手将匕首收了起来,负手于身后,一身正气的看着右丞相。
“野心自然有,不过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已经忙出天际了,为什么本官还要去追求更高的位置?是没事找事吗?”
说罢,又上下打量着他,怜悯的看着他,摇头嗤笑。
这老匹夫已经无药可救,真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追求这么高的位置?
想当皇帝吗?
他也有幸去与皇上待过一晚上,那高高堆叠的奏折,他看着都头痛,别说去批它们了。
人生在世,不如好好的过过日子。
无论什么身份,衣食住行,皆能活下去,就算是最好的。
不过他确实有野心,不过那野心……
不就是她吗?
想到此,他眸子里不禁罕见的浮现了几分温柔,那入骨的温柔,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想起数年前在她府邸见到的那惊鸿一舞,他此生都难以忘记。
他这一生的野心,不就是将她征服吗?
这便是他最大的野心!
人生不过短短百年,找一个相互倾心之人过日子,想想似乎也很不错。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这些年,他也不禁低声笑了出来。
虽不说如何浑浑噩噩,但是若是与七王爷想比,是定然比不了的。
他一直没有问过,七王爷那个女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事迹,她的实力,还有更多……
这次掰倒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