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学院后季风第一次看到夏辞,她穿得很漂亮,站在银色高大建筑前抬头看着,很有美感,白色雪纺长袖上衣搭配粉色闪光面料短裙,显得腿很长,数十米高的树木围绕在她和建筑身边,就像漫画封面女主角要去拯救世界。
季风和林慕白大步走过去,“在等我们?”季风挑着眉问,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仿佛去哪里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夏辞很佩服她这种心态,很多人都没有他这样的能力。
“恩。”她只说了这一个字便不再说话,看起来有些疲惫。
实验楼前有人在等待他们,不热情也不冷漠,公事公办的样子,工作牌刷卡进去后,每下一个楼层都是不同的识别方式,是的,电梯并不是向上而是向下的,脸部识别,指纹识别,瞳孔识别,相当麻烦,下了三层后是一片极开阔的空间,间距很大地摆放着供工作人员休息的条形沙发,很像图书馆的阅读室,用大株绿植做间隔。
林慕白根据下降速度和这层楼高粗略估计了下,他们大概处在地下三十米的位置。工作人员领着她们往里走,眼前这个银白色的门应该就是最后一道门了,他这样想。
门向两边分开,像异世界的门被打开,吵闹的声音瞬间涌了出来,就像一道气团,其实什么也没有没有,但是当一种从未遇过的景象扑面而来时,那种陌生的感觉就像凝聚的气团扑在脸上。
那是一个数十米深和百米宽的池子,就在她们脚下,而她们像悬崖勒马的人,惊异地看着这一切。
推开的门其实是玻璃电梯的门,随着电梯下降,池中并排的五个机甲从她们眼前划过,直到她们来到最底下,一处桥梁上,嘈杂的声音更真实了,她们脚下是粉色的池水,有着金色闪光,很梦幻。
季泽就跟视频中的一样,穿着白色工作服带着肩章,不善言笑,眼神深邃,仿佛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就像年纪轻轻就解开历史遗留难题的数学学者,这种人我们一般都叫天才,看似谦逊,实则桀骜,在漆黑的世界里独行,别人都在他找到的光下聚集,他却已经启程去寻找下一个光塔,林慕白看到他本人的第一眼就有种遇到同类的感觉。
这种人其实不太好相与,他不太需要哪种掏心至肺无所不聊的朋友,即使在人生陷入低谷最痛苦时,他会做的也顶多是在一个雨夜乘着夜色而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喝杯酒,他可能会独步走来撑一把黑伞,暴雨打湿他的风衣外套,他穿得很整齐很干净,可能皮鞋上会沾一些泥水,而你会惊讶他走这么远却只问你要不要喝杯酒,然后他什么也不会说,会拒绝邀请他进屋的你,沉默地站在那等你一起去那家常去的街头酒馆,等你们喝完酒聊了一些闲话你就目送他再次走进暴雨里,就像他来时那样,而你对他的处境还是一无所知,但他只找过你一个人喝酒。
季泽看到他们没说什么话,只是点了下头,便有工作人员领他们去换机甲师的服装,也是白色,比较紧身,看不到缝合的线,好像是一体下来的,纳米质感,很轻很透气,贴在皮肤上,仿佛就像自己的皮肤一样。
一个一个测试,就像体育跳远考试时,别人先在旁边看着。最开始测试的季风,可能是因为他是季泽的弟弟,所以起一个示范作用,让大家别太紧张,但是看起来还是季风更紧张。
五台机甲有三台在维修中,分别是茶白色一号、赤色二号、黛色三号,四号是一台黑色的机甲,五号机甲身上的拘束器很多,比旁边的机甲多了一倍,是鸦青色,季风选择了那台还没维修好的赤色二号机,这台机甲的最好融合记录是百分之七十五,由于渊创下的记录,这些信息显示屏上都有,下面还有一连串的机甲师名字,融合度都不超过百分之六十,有些名字是黑色,有些是白色,而于渊的名字是灰色。
季风扭过头问他哥为什么名字颜色不一样。
季泽看着那些名字说:“黑色表示驾驶员还在,白色表示驾驶员死亡,而灰色表示驾驶员在但是无法再驾驶机甲。”
“师哥怎么了?”
“他出了一些事故。”季泽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季风很懂,他哥要是不想说怎么问也没用。
季风踩上升降机,就听他哥说:“如果感觉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们随时都能停止,没必要逞强。”
“知道了。”
在季风进去后,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无数个工作人员盯着电脑,精神连接开始,显示屏上的推动条一点点推进,很慢但是没有停止过,一直到百分之七十那里才停了下里,然后就没再动过。
“可以了,断开连接。”季泽对着耳麦吩咐。
工作人员有些高兴,在于渊不再驾驶机甲后,他们终于等来了万里无一的机甲师。
季风进展得十分顺利,他出来时的状态跟进去时的状态没什么区别,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可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很多学生在进行测试时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会突然驾驶机甲开始砸墙壁。
有些人看着季泽的目光带着佩服,不光自己强无敌,弟弟也是个狠角色。
第二个测试的林慕白,他选择的是那台黑色的,但是工作人员说四号机拒绝精神连接很久了,但是季泽说让他试试。
直到林慕白进去五分钟,推动条还是一动没动,就在大家都放弃时,推动条像疯了一样,一瞬间到达百分之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