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肩上红肿发炎灌脓,她必须将肩膀上的肿块割破,再上药。
宋愠欢小心翼翼将另一块白纱布,紧紧的咬在嘴中,对着镜子,将那把刀往自己肩膀上割开……
“嘶……”她眉头紧锁,眸色一沉,全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全起了来,指尖也忍不住的发抖。
伤口被割开,黑红色的学液瞬间,顺着锁骨与后背流下。
用事先准备好的白纱布,擦去血液又脓水,又才小心翼翼的将药粉倒了上去。
额上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下流,眼眸中光影闪动,却硬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咚咚咚……”
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来了。”宋愠欢紧忙穿上衣裳。
她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朝门口走去,脚下尽管如履薄冰,却依旧是疼痛无比。
“吱……”
门一开,宋未辞便见她一脸苍白无力,双眼无神的样子。
宋未辞忙问:“小师妹,你没事儿吧?”
她摇摇头,强颜欢笑,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意:“我没事。”
宋未辞脸色难看:“你还没事儿呢,你看你,就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我真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来了药,好不容易去问我父亲要的,这要特别好,保管你用了立马就好。”宋未辞说着,急忙上前扶住她,“快,我先扶你进去。”
两人进了屋。
“宋未辞正欲去扶她的手,不料,她却疼得,条件反射,急忙往后缩。
“怎么了?”
宋未辞一脸茫然。
“没事儿…”她倔强的缩了回去。
宋未辞哪里肯,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便见她的手心伤痕累累,全都破了皮,还往外渗着血液。
他大吃一惊,“小师妹,你看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来我给你上药。”
说罢,宋未辞急忙给她的手涂上药粉。
宋未辞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不满道:“我大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呢,太过分了,我真得找他说理去,整天就知道与那些外族的女弟子,整日拉拉扯扯的,我看着就不舒服。”
“别,别去。”宋愠欢急忙打断他,“对外族可不能失了礼数,这是必要的,我犯了错,自然要承担了,师傅也有他的难处,你别说了。”
宋未辞脸色骤然一变:“你看你,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帮他说话,你是不是傻,我真的服了!”
宋愠欢微微扯动嘴角,强忍疼:“小师弟,别说了,你别生气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门外静静的走开了一个身影。
一袭白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手中还拽着一瓶药,他犹豫不决,还是没有进屋去,只是将那瓶药,放在了窗台上,便离开了。
过了几日,宋愠欢的伤用了药,才算是好了起来。
这人,她一早便如往常一般去往练功房练功。
不料却被昭平儿给缠住了。
宋愠欢刚一进院子,便找了个地方,开始练剑起来。
这时候,一个白影站到了她的身后。
“师姐,你总算好了,你身体有没有好些啊。”
宋愠欢微微一愣,收回了自己的短刀,微微侧目,身后的人正是昭平儿。
她依旧一脸温柔的笑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叫人难以将她那日,尖酸刻薄的丑恶嘴脸联系起来。
宋愠欢不再对她信任,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淡淡应了一声:“嗯。”
昭平儿又云淡风轻的道:“师姐,看着你的刀法不错,我常听师傅说,他以前经常教你练剑,虽然你悟性并不好,常常学不好,没有我悟性好,但你练得也有些时日了,可否叫我讨教讨教呢,正好也和你学习学习呀。”
宋愠欢直接回绝了她:“不必了,昭姑娘的剑法一定是绝佳的,我就不领教了。”
“师姐不会是不敢了吧?看在我叫你师姐的份上,你就赐教几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