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不长眼睛啊,知不知道这是县令老爷的轿子,你不要命了。”
一道刺耳的咒骂声从身后响起。
宋愠欢慌忙慌张的回头,便看见四个手拿大刀的官差,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青布蓝顶的官轿。
而自己,正在那官差的面前。
宋愠欢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吧,便要转身离开,只是她还未走两步,这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肩膀便被人拽住了。
“慢着。”
那官差又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你这刁女,县令大老爷还没有走,你就敢走到面前去,看见县令老爷还胆敢不行礼,是不是不要命了!”
宋愠欢眼神一凝,欲要出手。
眼看着身后的人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她也是在劫难逃。
她掌中运气,这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外面是何人在喧闹。”
宋愠欢眼神一定,急忙朝那顶轿子看去。
那官差急忙毕恭毕敬的站在轿子面前:“老爷,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她居然敢不尊敬你,胆敢顶撞你的轿子,还不知悔改,我们现在就把她赶走,保证不惊扰老爷尊驾。”
这时候,那轿中人又道:“落轿。”
轿夫急忙落轿,那官差连忙上前,替那县令老爷拉开轿帘。
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男子走了出来,头戴黑粘乌纱帽,脚踏云靴,淡淡问:“是何人惊驾啊?”
宋愠欢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那日在会宾酒楼中,所已遇见的那个陈公子吗?
原来,他就是在穹郸城都县令老爷。
她想到这里,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灵气缓缓收起。
陈长宁朝她投来眼神,他先是一愣,又惊又喜:“原来是你。”
那官差一脸尴尬:“县令老爷,这姑娘你认识?”
陈长宁缓缓招手:“我的一个故交。”
宋愠欢见他如此深明大义,有情有义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有救了。
还未等他开口问她情况,宋愠欢便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宋愠欢跪在地上,乞求着:“求县令老爷救救我吧!”
“你有何事?”那陈长宁一脸大惑不解。
宋愠欢又急促道:“来不及解释了,说来话长,现在身后有人误会小女,要追杀擒拿小女,还望县令大人救我一命,待平静下来,我定如实与县令大人禀报!”
与此这时,几人身后便陆陆续续的传来了,一连串的追赶喧闹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看着宋愠欢那一脸可怜的样子,陈长宁毫不犹豫,急忙道:“这样吧,你先上我的轿子,等有了时间,你再慢慢说来。”
说吧,宋愠欢连忙点点头,上了陈长宁的轿子。
陈长宁也跟着进了轿子去。
“走吧。”那官差又道。
官轿继续不紧不慢的,朝前面的衙门走去。
这时候,前方也来了一群手拿棍棒的百姓,他们兴师动众气势冲天。
那官差一见众多百姓兴师动众,手拿兵刃,便拔刀厉色呵斥:“大胆,官老爷的尊驾在此,谁敢造次!”
一个为首的男人站了出来,连忙道:“回禀官老爷,我们不是有意惊扰,只是小的们在前方的街道,发现了一妖女,动用妖术打伤了人,朝这边跑来了,小的们又是担心这妖女会继续伤人,这才团结大伙一起,追这妖女来了。”
一官差厉色喝道:“放肆,青天白日,哪里来的妖女,如今是县令老爷在职,你们胆敢妖言惑众,可是不怕掉脑袋?”
那男人又道:“官差老爷,并不是没有说谎啊,那妖女能飞檐走壁,还能空手打人数十里,变化无常,并不是没有说谎话啊,可是百姓大伙儿全都亲眼所见的!”
“是啊!”
“真的是妖女。”
“那妖女奇丑无比,长着又长又大的牙齿,说不定还会吃人呢!”
这时候一旁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
一片喧闹声传来,这时候陈长宁大声呵斥:“放肆…”
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他震慑住了,一片噤若寒蝉。
“如今是太平世界,哪里有什么牛鬼蛇神妖怪之说,全是无稽之谈,太行山,峨眉山上,武当山上,现在江湖之中,百家门派盛传,能武者比比皆是,飞檐走壁百步穿杨者,从古至今者也从不是什么骇人之事,怎么到你们嘴中,就变成妖怪这样的无稽之谈了?莫非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武功者,也全是妖怪牛鬼蛇神所扮了?”
陈长宁虽然人在轿子之中,并未下轿来,但一袭话,侃侃而谈,竟然叫先前还振振有词的民众,全都哑口无言。
陈长宁不怒自威,又道:“罢了,今日之事本官还彻查清楚的,你们该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吧。不过要是再让我听见,什么人在危言耸听,信口雌黄说什么鬼神妖佞之事,本官断然不会轻饶的!”
一众人只好异口同声道:“是,明白了,知道了。”
“起驾!”
话音刚落,几个官差便将手中大刀收进剑鞘之中,护送着陈长宁的轿子离开。
宋愠欢也跟着,陈长宁的轿子进了衙门去。
衙门后院,陈长宁居住的屋子内……
宋愠欢噗通一下,便跪在了陈长宁的面前:“方才多谢陈大人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陈大人的相救,恐怕我已经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活不到现在了。”
“宋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