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已日上三竿宋玄青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屋去,刚刚推门,那倚在床边的丫头便醒了,见他进来,连忙起身。
“宋公子,昨夜多谢你了,只是为何我家小姐还未醒呢?”那丫头焦急的问。
“许是袁姑娘身体虚弱,你且去打些热水来吧,一会儿便会醒来。”宋玄青淡淡说着。
“谢谢公子。”
那丫头点点头,连忙踏出门去打水去了。
宋玄青刚刚坐下,便突然又听门外有呼声,便急忙出去。
刚刚出门,便见院外站着一弟子,见他出来先是福了一礼又仓促道,!“大公子,二公子回来了,就在前院,说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宋玄青冷眸一凝,又见这弟子神色仓促便知流若有急事要议,便急忙提着剑便往前院去了。
前脚刚走,宋愠欢后脚便赶到竹阁去。
想起昨夜,宋愠欢连夜练剑时,便又发现一异象,今一早便急匆匆的赶往竹阁与宋玄青禀告。
她悄然无声的来到院前,见院中大门敞开,连内门便都仅是虚掩着的,便知他已起身,刚到门口便朝里轻轻的叫喊了几声。
“师傅,师傅徒儿有要事禀告。”
她站在门前叫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房间里也没有动静,出于好奇,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吱…!”
她的手还未碰到门面,那门便从里被人拉开,一袭白影毅然出现在面前。
宋愠欢连忙垂下头,据拘着礼连声道,“师傅,弟子有要事禀告。方才我叫了几声,见没有回应所以这便才……”
忽然,她竟然发现那一袭白影下,居然立着一双粉色绣花鞋,鼻间一阵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淡淡传来。
她猛然抬头,一道娇弱而软糯的女声响起。
“宋姑娘,是我。”
“啊…!”她大吃一惊,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竟是袁曼仪,一瞬间她感觉茫然无措,甚至没反应过来,楞在了原地。
袁曼仪见她如此,脸色微红连忙道,“宋姑娘,宋公子他一早醒来便不见人影,兴许是去别处了吧,你正找他吗?”
她瞪大双目,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尴尬点点头,又踌躇不决,问,“袁姑娘,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昨夜我本来是来此处找宋公子有要事的,可不知为何我一觉醒来就身在此处了,我分明记得我是出了院子的,可不知为何醒来却躺在里屋的榻上了,连我的丫头也不知所踪。”
她一脸无辜的模样悻悻说着。
“这样啊…!”宋愠欢脸上笑意全无,那惊诧之色又慢慢转为无奈。
“小姐。”这时候她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盆热水从院外而来。
“阿巧。”她轻呼了一声,连忙下了几步,一副惊诧的样子面色略带嗔怪,“阿巧,你上哪里去了?”
“小姐,我给你打热水去了,小姐你醒了。”阿巧连忙问道。
“谁叫你去给我打水的,你可叫我好找。”袁曼仪语气中略带质问的口吻。
“小姐莫气,是宋公子叫我给你打的,宋公子的话我怎敢不听。”那阿巧急忙解释着。
“宋公子有心了。”她面露喜色,朝宋愠欢微微看一眼,又想起什么,又朝阿巧问,“对了阿巧,你可知道宋公子哪里去了,宋姑娘正找他呢!”
“怎么了宋公子不在房内吗?”阿巧到显得一副狐疑的样子,她摇摇头,“那我可不知,我去打水时宋公子还在房内,坐着一旁看着小姐呢!”
话音刚落,宋愠欢面色越发难看,不知为何她就感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啊……这。”袁曼仪微微看了宋愠欢一眼,面带羞赦。
“也许是去了前院,我去瞧瞧吧。”宋愠欢觉得自己甚是难堪,仿佛自己赤果果的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下一般,只想快快逃离这地。
说罢,便转身就要走,脸上也装不出淡定的面色,只得转过身。
“哎,宋姑娘。”
刚刚转身,便又听见了袁曼仪的声音,她只好停住脚。
“宋姑娘,你若见到了宋公子,便告诉他我给他放了一个东西在屋里枕头下,以表我的谢意。”袁曼仪声若细蚊的说着,那娇弱的嗓音中透露着几丝羞耻。
宋愠欢楞在原地,语气中已然有不悦,冷冷的道,“姑娘为何自己不同他说?”
袁曼仪微微泛着笑,打趣着问,“宋姑娘,想必你还从未有过心仪的男子吧?吐露爱意的事情,叫我这一女儿家又怎敢亲自与他说呢,所以,所以只是有劳你了。”
“这等事情,姑娘还是亲自己去说才好,别人又不懂你心意怕是办不到,既然你心悦于宋公子,若让旁人代劳还是有些不妥吧。”宋愠欢语气显然也有不善,生生怼了一通便扬长而去。
刚刚提步,那袁曼仪便又意味深长朝她背影道,“多谢姑娘提醒,我想便也是如此。”
宋愠欢微微楞了楞,疾步离开了竹阁。
宋愠欢越想起方才,袁曼仪那张表里不一的虚伪嘴脸,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哪儿也不去,便拿着一配剑在竹林里耍起剑来。
正在气头上,便看着什么东西都不顺眼,一旁的竹子便遭了殃。
她手挚长剑,眸色黯沉,丹田急气攻心,那手中之力便自然是用了九成的,那长剑如蛇莽,随着她那手腕轻轻抖动便刷刷的抖动起来,一道疾影一闪而过,随即林中叶